等柳婧姝出去時,才發現自己的父親正神色緊張的在院子內走來走去。
想來是為昨日的事情發愁。
“父親在擔心什麼?”柳婧姝上前輕聲問候著,眼睛一眨一眨地可愛極了。
柳忠言本做好的心理建設在看到柳婧姝脖子上未消散的痕跡時轟然倒塌,猶豫再三也還是沒說出口。
“父親是想替柳姨娘求情?”柳婧姝笑著看著麵前不知所措的男人,隻好主動開口,“放心吧,我沒打算追究這件事。”
柳忠言隻知道柳婧姝的嘴動了動,卻下意識地以為是懲罰的話語,趕忙解釋,“你姨娘不是這樣的,她失去了孩子,你能不能體諒體諒她?”
說完,在看到柳婧姝好笑地盯著自己的才突然反應過來,驚喜道,“真的嗎?爹就知道,就知道咱們阿姝是個好姑娘。”
柳忠言眼眶通紅,總覺得這些年自己好似虧欠了這個女兒很多,就連想說的話到了嘴邊,也說不出口。
柳婧姝上前,抱住了自己的父親,她告訴父親,“爹也委屈夏姨娘這麼多年了,該給夏姨娘一個名分了。”
說完,她就退出了柳忠言的懷抱,釋然地離開,獨留柳忠言一人愣在原地。
柳婧姝說不追究,當然就不會追究,隻不過,她沒想到蕭衍也這般好說話,在聽了她說的話後就答應他在走完流程後回宮。
如今,他們二人正坐在回宮的馬車上。
“皇上這般看臣妾幹嘛?是臣妾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在蕭衍盯著柳婧姝看了半天之後,柳婧姝終究是沒忍住問出了口,她甚至還摸了摸自己的臉。
蕭衍嘴角上揚,“阿姝怎麼就放過了她,這可不是阿姝會做的事啊?”
“這可是為了皇上著想。”柳婧姝將話題拋給蕭衍,一副為你著想的樣子。
蕭衍頓時來了興趣,“怎麼說?”
“皇上以後肯定會用到臣妾的父親,如若現在鬧得太過難看,想來以後用起來也不會多順利。”
柳婧姝眉眼彎彎,看著蕭衍的表情就知道她說對了,但是她也不敢多說,“還是皇上教的好,萬一臣妾出宮一趟就給皇上惹了麻煩,臣妾真的是要以死謝罪了。”
蕭衍一看就知道柳婧姝最後是玩笑話,他把人拉住抱在了懷裏,將下巴放在柳婧姝的頭上,感歎道,“還是阿姝最懂朕啊。”
柳婧姝在她懷裏找了個舒適的位置,嗯了一聲,就睡了過去,她這幾日可真真是沒睡好。
她也真的不是懂蕭衍,隻是蕭衍的野心太明顯。
等柳婧姝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從景陽宮的床上了。
柳婧姝起身,略微的補覺讓她的精神好了不少,正巧白芷也拿著東西進來了。
“皇上抱本宮回來的?”雖然是問句,但柳婧姝卻肯定萬分。
白芷點了點頭,“那肯定,皇上抱小主下馬車的時候可是輕手輕腳的,還讓奴婢們都別說話,生怕把您吵醒了。”
柳婧姝喝了口茶,潤了潤嗓子,指著她手裏抱著的東西,“你手裏拿的是什麼?”
“這是皇上剛剛派人送來的,說是長公主留下的。”說到這兒,白芷難得站在了蕭衍那邊,“看來皇上還是挺講信用,這東西還好到了小主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