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諾不放心柳靜姝一人,就跟著一同回到了景陽宮,而她也早早發現了柳靜姝手上戴著的就是她們剛剛汙蔑她的鐲子,想了許久都沒有想明白。
景陽宮內,許諾一進室內,就招呼身旁的人把房門緊閉。
她拉著柳靜姝的雙手,坐在了桌旁,滿臉的擔憂,“這鐲子不是在你手上嗎?你剛剛怎的不拿出來,何苦任由她們汙蔑你啊!”
許諾說完,看柳靜姝還是一臉不在乎的樣子,心裏有些來氣,連語氣都急躁了些,“你說說你,平時那麼聰明的一個人,今兒的怎麼犯傻了,還是說,你們又有什麼瞞著我?”
柳靜姝見許諾真的要生氣的節奏,連忙安慰道,“我的好姐姐,你說的這些我都懂,你也看出來了,又怎會不知我的想法。”
“你什麼想法?你的想法就是關在自己的宮裏,兩耳不聞窗外事嗎?”
“那怎麼會,這不是給太後機會嗎?”柳靜姝替許諾倒了杯茶,示意許諾不用擔心,“姐姐喝口茶順順氣,等我慢慢跟你說。”
許諾見柳靜姝十分有把握的樣子,臉色緩和了些,端起茶杯輕抿了口,“說吧,你們有什麼瞞著我,之前的事兒我就不計較了,這次又是何事兒?”
“這麼說,姐姐不生氣我們偷偷把清兒藏起來的事情了?”柳靜姝滿臉笑意的打趣道,“也不知道是誰一開始吵著鬧著說我們瞞著她呐~”
“這怎麼能是一碼事兒,”許諾想起了得知清兒失蹤的那些日子,自己確確實實很著急,怨過也恨過,後來得知真相後卻也十分感激,如若不是柳靜姝,恐怕自己此生都與清兒不複相見了……
“你別扯話題,我們這不是在說你嗎?”許諾終是反應過來,惱羞成怒道,“竟會說些別的!”
“姐姐別急呀,姐姐也是知道的,如今的局麵基本上算是被太後操控著的,太後一心想要扶持一個自己的傀儡,那必然要找一個順手的扶持,最好是隻有那一個沒有爭議的,現如今……”
柳靜姝陸陸續續講了不少給許諾聽,哪怕許諾心裏已經猜測的差不多,但還是會為此感到震驚。
“所以你要拿自己去賭嗎?”許諾有些難以置信,“你明明可以保全自己的,完全沒必要參與其中啊!”
然而這些道理柳靜姝都懂,可柳靜姝不得不做,這天下是誰的都好,卻唯獨不能落在了林太後手中,不為別的,就為她那填不滿的貪心,這……一定不行。
“好啦,姐姐不必擔心,我自有我的打算,”柳靜姝頓了頓,心裏還是感到十分的開心,能在宮裏遇到這麼一兩人也就夠了。
“不過姐姐有時間多去看看嚴姐姐吧,”她叮囑到,“白小將軍隨瑞王殿下出征,想來怕是凶多吉少,嚴姐姐心裏想來也是不好受的。”
“那是自然……”
就這樣,兩人又聊了許久,直到天黑,許諾才不舍的離去,她看著被緊緊關著的宮門,不知道下一次再見會是何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