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忙道:“那位客官,看似一個文弱書生,隻是那個書僮,好生嚇人!五短身材,卻寬得可解開為兩人。那書生倒是一位闊爺,一出手就賞了小可一個銀果子。”
淩波仙子忙問,“那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店小二道:“就是剛才,在店門口,那位書生將小可喚過去,說是將這紙包交給淩總鏢頭後,總鏢頭定會賞小可……”
淩浩天見問不出什麼究竟來,便從懷裏掏出一塊碎銀賞了小二,這才將那紙包,小心地拆了開來。
這一看,夫妻二人不由一驚。
原來,這紙中所包的,乃是一枚徑約兩寸的銅圓,銅圓正麵,刻著一個銅鼓徽,銅圓背後;卻是一個“令”字。
銅鼓令?
一見這個奇怪的徽號,淩浩天就想到那引起武林浩劫的魔琴,背脊上不由升起一陣陣的寒氣。
再看那紙包時,卻還有一張請柬。上麵用筆恭恭正正的寫道:
銅鼓令出一統武林
恭請中州鏢局淩浩天總鏢頭於九月九日賽神日到九絲城參加武林盟主擂台賽切盼屆時參加。
九絲城主哈大
淩浩天看得甚是心驚,暗忖:原來,這魔琴主人名叫哈大,看來,並非中原人,倒像南蠻名字,怪不得這請柬寫得不倫不類。這哈大,以為有了九天魔琴,便可以驚以自封武林盟主麼?
淩浩天心中甚惱,正欲將這請柬撕個粉碎,忽聽得外麵空壩之上,響起了磷磷車聲。忙掉頭一看,但見那輛繡著銅鼓徽的青幔轎車,已起程向外駛去。
淩浩天急忙收起銅鼓令與請柬,向淩波仙子遞個眼色,也顧不上吃飯,二人急急地結了飯錢,雙雙上馬,緊緊地跟了上去。
青幔轎車出了鎮後,開始急急地向南而駛,正是走向戎州方向。
淩浩天夫妻心知,若車上所坐的真是那魔琴主人的話,以自己二人功力,萬萬抵不住那魔音的襲擊。但是,一想到自己二人被魔琴主人一枝假鏢,曆盡千辛萬苦,差點弄得家破人亡,二人便非要追上去,看個究竟不可。因此一策馬,緊緊地跟在那車子後麵。
二人正跟走間;隻見前麵路上,一個美貌女子騎著條毛驢兒,緩緩地朝這邊走來,後麵跟著一個壯漢,看樣子似是她丈夫。
那騎驢女子與轎車正要擦身相過之時,隻見車中“呼”的飛出一支短匕,插入跟在驢後那壯漢之胸。隨著那壯漢那聲慘叫,車內飛出一個藍衫中年儒生,伸手輕輕一抓,便將那騎驢女子拖進轎車,那女子,嚇得驚呼“救命”,才叫一聲便被什麼東西塞住了嘴。立刻,車內傳來一陣得意的淫笑聲:“哈哈,這小女子挺夠味的,夠咱爺們親熱一陣了!”
淩浩天在那藍衫中年儒生躍出車那瞬間,已認出他正是前往中州托鏢,自稱為青溪秀士蘭若風那人,自己差點被這蘭若風搞得聲敗名裂不說,今又見他在這官道上白日行凶殺人,搶劫良家婦女,當下顧下得隱蔽,雙腳一夾馬肚,策馬上前高喝道:“何方歹徒,竟敢白日行凶,難道沒王法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