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相看人家,夏若依又想起了那個君子如玉,溫潤端方的人。
雖也算自小一同長大,但那個人的眼神卻從未落在她的身上,他滿心滿眼隻有南姬。
夏若依咬著下唇,無盡的委屈,為何南姬如此好命,自小便定下了這樣的親事,相伴長大的緣分,十幾年的情意,多麼美好啊!
她垂下眼眸,斂盡心底所有的思緒翻湧,輕聲道:“娘,我還小,待過兩年再說吧!”
“好。”劉氏笑意溫柔,輕聲問道:“你今日去給老夫人請安,不是說要征求老夫人的意見,去什麼騎射大會?”
“是鬥騎大會,祖母已經應允了。”夏若依有些悶悶的說著。
劉氏卻笑得滿足,道:“你看,老夫人還是很疼你的對不對?到時候,你便同府中的公子們一起去好好玩玩,也能認識新的玩伴啊!”
夏若依吸了吸鼻子,忍過了一陣酸意,輕呼出一口氣,終是什麼都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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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的時間匆匆而過,南姬盼星星盼月亮,成日裏興奮得睡不著覺,日日盼著鬥騎大會。
穆晴為她準備了一套紫白色的騎馬裝,淺紫色打底,搭配白色的流紗,策馬奔騰間如清風逐月,飄逸靈動。
柳葉將南姬的長發束起,梳了個高高的馬尾,頭上隻簪了個銀色的發冠,一向俏皮的小丫頭竟顯出了幾分英姿颯爽。
將祖母親手織就的白紗緞帶覆於眼上,南姬便急不可耐的奔著大門跑去了。
沈逸塵早早的等在南嶽王府的門口,今日他著了一身玄色押暗紋的騎馬裝,襯得身形格外挺拔,不似平日裏的溫潤公子,倒很有些少年將軍的模樣。
他牽著一黑一白兩匹駿馬,一轉頭便看到南姬蹦蹦跳跳的跑了出來,笑容不自覺地浮上唇角。
“塵哥哥,你來啦!我們騎馬去嗎?快走快走!”南姬歡脫得恰如那脫了韁的野馬一般。
沈逸塵被逗笑了,道:“你急什麼呢!不是還有安平他們嗎?”
正說著呢,便見夏若依從府內款款而至。
聽聞沈逸塵來了,她緊趕慢趕的湊到門口,隻為見他一麵,多說一句話。
她今日倒打扮得格外端莊秀麗,粉嫩的長裙襯得少女嬌美如春日桃花,看到沈逸塵,夏若依先羞紅了臉,端然的行了一禮,道:“塵哥哥來得好早。”
沈逸塵點頭致意,算是打過招呼了,轉而衝南姬道:“知道你性子急,我特意備了馬,我們直接騎馬去吧!”
南姬眨了眨眼,轉頭看向夏若依,道:“可是姐姐不會騎馬啊!”
夏若依自小學的是不少,可她卻忘了夏家是武學傳家,一門武將,也許是不屑,也許是沒有根骨,她從小便對騎射一竅不通。
夏若依麵色有些尷尬,柳葉開口道:“府內備了馬車,若依小姐乘車去便是。”
南姬點點頭,道:“如此甚好,那姐姐便同五哥哥乘車慢慢走,夭夭先行一步了!”
夏若依僵著笑容點點頭,眼見著南姬利落的翻身上馬,和沈逸塵兩人一黑一白兩匹良駒,縱馬馳騁,一路狂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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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姬來得不算特別早,她的哥哥們早甩下她先行一步到達了西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