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承遠點頭讚同道:“正是!此事便如此吧!幸好沒出什麼大事。”
他能想明白的事,沈逸塵也想明白了,南姬沒有讓那車夫供出幕後之人便是顧忌夏知意,可如今這般,供不供出也無甚大關係了,人人心中都有數!
夏安傑憤恨的沉出一口氣,想到了什麼,恭敬的衝文承遠作了個揖,由衷道:“今日多謝承遠兄,救命之恩,無以為報,南嶽王府定當銘記於心!”
他冷不丁如此鄭重的說話行禮,搞得文承遠哭笑不得,忙扶起他,笑道:“別這樣,如何就這般嚴重了!這些時日下來,我也是拿夭夭當……妹妹的,怎可能見死不救呢?!”
沈逸塵滿麵感激道:“承遠,真的多謝你,若不是你,夭夭怕是……害你也受了傷,實在是……”
文承遠笑了,“你們這是做什麼,難道不拿我當自己人了?”
夏安傑感動得都不知該說什麼好了,拍著文承遠的肩膀,豪邁道:“以後,你就是我夏安傑的親兄弟了!”
三人正說著,便見柳葉跑出來,臉上還掛著淚。
“怎麼了?”
“奴婢要去請李郎中,小姐肩膀處撞傷了,烏紫了好大一片,夫人怕她傷到了筋骨!”
說著,柳葉便忙不迭的跑出了琉璃閣。
李郎中被請來,琉璃閣中又是一通忙亂,好在隻是撞傷,沒有傷到筋骨,李郎中給開了跌打損傷的藥酒,都是軍中常用的,囑咐柳葉將藥酒加熱了給南姬揉傷處,消腫祛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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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姬大鬧瀾依院的事不消片刻便傳得王府內上下皆知。
夏知行剛一回府便得知了此事,忙不迭的去了老夫人的鬆鶴院。
他來時,恰巧夏知意也在,見大哥回來了,夏知意起身行禮,滿麵愧疚道:“大哥,弟弟愧對大哥啊!”
夏知行擺擺手,看向老夫人,道:“母親,這到底怎麼回事?”
老夫人麵色陰沉,眉宇間盡是淩厲之色,衝一旁的嬤嬤使了個眼色。
老夫人要打聽的事,自是不像表麵上那麼簡單,不管南姬遮不遮掩,夏若依承不承認,老夫人都打聽的一清二楚了。
嬤嬤上前一步,一五一十的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同夏知行複述了一遍,聽得他是心驚膽寒。
老夫人冷哼一聲,勾起唇角,意味不明道:“沒成想,我南嶽王府養了十餘載,竟是養出了個白眼狼了?!”一聲怒喝,手中龍頭拐狠狠一杵地,驚得夏知行兄弟倆紛紛站起身。
“母親切莫動氣,小心身子!”夏知意撩起衣袍下擺,毫不猶豫的跪下了,“母親,是兒子無能,沒有教好若依,母親要打要罰都使得,還望母親給她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老夫人沉出一口氣,垂眸看著跪在地上的夏知意。
當年就是她一時心軟,才壞了王府的規矩,讓臨近生產的劉氏入了三房。
她此生育有四子,當年老王爺戰死沙場,她獨自一人撐起了偌大的南嶽王府,拉扯大了四個兒子,其中的艱辛無人能知。
本該安享晚年的年歲,老二卻連帶著整個二房的孫子們都戰死沙場,為國盡忠,老四更是連個後人都沒留下,小小年紀,血染疆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