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寶微微一愣,不明白文承遠為何要查南嶽王府的千金啊?
文承遠也說不上為何,隻是這些日子,他同王府諸人交好,不說感情多深厚吧,但確實也算相處融洽,這份情誼他是珍視的。
隻是他接觸南姬以來,並不覺得她那雙琉璃眸有什麼頑疾,不妨礙視物,也很靈動魅惑,戴著緞帶或圍帽更多的隻是怕旁人知曉。
可是……一個正常的孩子,怎會無緣無故生了一雙灰藍色的琉璃眸呢?
他隻是心中怪異,隨口讓人查查罷了。
元寶雖不懂,但也沒深問,隻點頭應下,出去傳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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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承遠也換了身衣袍,出了小宅院,今日夏安傑約了他,為沈逸塵和夏安廷助陣。
說是助陣,其實就是幾人相約喝喝酒,打打氣。
文承遠到達醉仙居時,夏安傑等人已等在了廂房中,見他進門,夏安傑笑著高聲招呼道:“承遠來了,快來坐!”
文承遠笑著坐下,同眾人打招呼,微微一頓,裝作自然的道:“今日夭夭沒來?”
夏安傑哈哈一笑,道:“那小丫頭在家練習戰魂曲呢!這不逸塵馬上要出征了嗎?她要陣前獻上一曲。”
文承遠好奇道:“何為戰魂曲?”
夏安廷笑著解釋道:“其實這首戰魂曲源自我們祖母。”
“老夫人?”
“是!”夏安廷為文承遠斟了杯茶,耐心解釋道:“祖母貴為安和大長公主,下嫁祖父,遠嫁邊疆,但兩人恩愛有加,攜手共進。傳聞祖母年輕時姿容勝雪,舞姿更是出類拔萃。祖父每每上戰場前,祖母總是擔心憂慮,便自創了這首‘戰魂曲’,以慰萬千沙場英魂的同時,也希望祖父能將她的身姿印在心上,莫要忘了家中還有嬌妻幼兒在等他回來,萬不能不顧性命的拚殺。”
“久而久之,戰魂曲也被百姓傳為美談,歌頌祖母大義的同時,也意在宣揚夫妻和睦,家宅安寧。”夏安廷輕歎一聲,眉眼間染上了悲痛之色,繼續道:“隻可惜,後來祖父戰死沙場,祖母便再沒舞過這首‘戰魂曲’……”
夏安傑接話道:“我們娘親在音律上實在沒什麼天賦,本以為戰魂曲要就此失傳了,也不知夭夭從何聽得的,十歲時便央求了祖母教了她戰魂曲,隻是從未舞過。”
文承遠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道:“原來如此。”
夏安傑笑了笑道:“承遠兄若好奇,到時候不妨到城門送三哥和逸塵出征,自然能領略一番。”
文承遠笑著點頭,“卻之不恭。”
酒肉上了桌,幾人斟酒對飲。
沈逸塵飲盡杯中酒,笑著感慨道:“還記得嗎?我們便是在此處初遇承遠兄的!”
夏安傑豪爽的一笑,道:“當然記得啊!那時還有夭夭呢!”
文承遠淡笑著,看著手中的酒杯,意味深長道:“我倒還記得夭夭的那杯‘初見’,如今再喝這秋月白,竟是寡淡得沒了滋味。”
夏安廷好奇道:“什麼‘初見’?”
夏安傑眉飛色舞道:“三哥,是夭夭調製的一杯茶飲,‘初見’是承遠命的名,回去讓夭夭調給三哥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