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曼和上官晚音一左一右的攙扶著南姬,她便在一行人的左擁右簇下回到了潮汐宮。
上官晚音一路扶著南姬進了內殿,將她好生安坐在軟榻上,這才長長的舒了口氣。
南姬哭笑不得的安撫道:“姐姐不必如此緊張,除了肚子月月見長以外,我都沒什麼感覺呀!”
黎曼一屁股坐到軟榻另一側,斜著眼笑著調侃道:“哎呦我的容歡娘娘,您還沒什麼感覺啊?!一開始吐得昏天黑地,脾氣大得誰也不敢惹的到底是誰呀?”
南姬嗔怪的覷了眼黎曼,不好意思的紅了臉。
上官晚音卻心疼的擰起了眉心,關切道:“夭夭初期吐得嚴重嗎?得知你有孕後,太後也是擔心得不行,生怕你跟著南巡顛簸,再有個什麼閃失,差點兒直接下懿旨將你召回呢!”
上官晚音提到“太後”,自然是上官太後,南姬笑著垂下眼眸,撫摸著圓滾滾的肚子,輕聲試探道:“我們離宮這些時日,顏太後還安生嗎?”
上官晚音看了眼周圍,壓低聲音道:“剛開始還挺趾高氣昂的,端著太後的架子,看什麼都不順眼。後來顏衡被押解入京的消息傳到了宮中,她倒龜縮安生了,連帶著顏卿也消停了。”
上官晚音並不知內情,也不知顏衡到底犯了什麼事,這都不是後宮嬪妃該打聽的,不過估計是大事,否則鬼影司怎會把人都廢了,押解入京呢?
據說顏衡抵京時,已經就剩半口氣了,禁衛軍拿參湯吊著他的命,沒讓他死在半路上,一回京便扔進了刑部大牢,如今也不知是死是活。
估計沒陛下發話,沒人敢讓他斷了氣。
黎曼微微一蹙眉心,好奇道:“那個……陳寶林呢?”
上官晚音歎了口氣,道:“她到底犯了什麼事?我隻接到禁衛軍傳的陛下口諭,說將她貶為庶人,打入冷宮。她被押解回宮時,我見過她一麵,可當真嚇了我一跳,怎地……”會沒了十根手指頭啊?!
她小心的看了眼南姬,生怕嚇到她,沒敢將話說全。
黎曼冷冷一笑,道:“就是將她大卸八塊都不為過,她敢給夭夭下藥,若夭夭當真有個三長兩短,我先剁了她!”
上官晚音一驚,緊張的看著南姬。
南姬握著她的手安撫道:“姐姐我沒事,都過去了。”
上官晚音連連點頭,道:“沒事就好,沒事就好!你現在什麼都不要想,開開心心的便好,吃好睡好,眼下你才是最重要的,平日裏反應大嗎?”
黎曼抿了口茶,嘴快的接話道:“船剛出發沒幾天她就開始暈眩嘔吐,我們都以為她暈船呢!當時月份還小,沒想到她反應這麼快,脈又診不出,差點兒耽誤了,後來倒是沒啥事了。”
錦洛正端著禦膳房新進上的花生酪進門,聞言慚愧的低聲道:“是奴婢的過錯,誤診了娘娘,差點兒壞了大事。”
南姬笑著接過錦洛手中的花生酪,淡笑道:“這事過去了,姑姑以後莫要再提了。”
低頭嗅了嗅,南姬含笑道:“路上就想著這一口,奈何沒買到好花生,難為李大廚還想著,這一回宮就做好送來了啊?”
錦洛點頭笑道:“是,隨行之人比禦駕走得快兩步,李大廚回了宮就馬不停蹄的為娘娘製了碗花生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