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昭和沈逸塵對視一眼,皆在盤算,什麼樣的時機才是更合適的時機呢?
蕭雲崢微勾唇角,含笑道:“桑彩快要過百歲禮了!”
樓昭挑了挑眉梢,盤算著,竹音長公主生在七月十五中元節,本就受人非議,若他是“有心人”,定會拿公主大做文章,將“妖神作祟”的惡名實實在在的扣在南姬的身上。
這些時日的安逸也許隻是在讓他們放鬆警惕!
樓昭陰柔的一笑,道:“陛下放心,青州旱災已得到緩解,陛下若想好生為長公主過百歲禮,大可以操辦起來,放出風聲,與民同樂,鬼影司和禁衛軍也可適當‘放個假’。”
沈逸塵和樓昭對視一眼,兩人都笑了。
蕭雲崢更是滿意的點點頭,這麼久以來的相伴令他們之間有一種不可言說的默契,一人說開頭,另一人便能想到結尾,是很難得的知己。
沈逸塵關切道:“陛下,近些時日朝中老臣們可有什麼動作?”
蕭雲崢的眼中劃過一道厭惡和疲憊,抬手指了指桌案旁的一口大箱子,裏麵滿滿登登的堆放著一箱子奏折。
這種情形在太和殿是難以見到的,每日裏上奏的折子,帝王都會批閱,即便是尋常的請安折子,也會朱批發回,出現這積壓成堆的折子,實屬罕見。
蕭雲崢指了指箱子,道:“喏!都是那些老臣的聯名上奏彈劾!”
樓昭擰緊了眉心,道:“奏請處決娘娘的?”
蕭雲崢冷哼一聲,不屑道:“何止!還有奏請處決國公府的、削忠勇公爵位的,更有甚者還有讓朕討伐南嶽王軍的,簡直是莫名其妙!”
沈逸塵有些擔憂的問道:“陛下打算如何堵住悠悠眾口?”
其實,凡事都怕群起而攻之,身為帝王不能做真正的“一言堂”,不聽不看不采納是不可能的。一旦遇到如此這般,滿朝文武聯名上奏,帝王亦會頂不住壓力而妥協,這才是最致命的!
曆朝曆代,多少忠良受佞臣挑撥離間,而招致殺身之禍,是帝王昏庸,亦是“口誅筆伐”引起的無妄之災。
世人一張嘴,便能殺人於無形!
蕭雲崢抬起眼眸,凝視著沈逸塵,鄭重道:“朕會護她周全,無論旁人說什麼!”
沈逸塵心頭一跳,忙垂眸拱手道:“卑職沒有質疑陛下的意思!”
蕭雲崢無所謂的笑了笑,道:“逸塵,朕如今是皇帝,可也是曾經的宸王,還是涼城的文老四,你同朕說話不必如此小心謹慎,都是自家兄弟!”
沈逸塵有些感動的看了眼蕭雲崢,微微一笑,不再多言。
蕭雲崢深吸一口氣,衝兩人吩咐道:“朝中事,你們不必憂慮,朕頂得住朝臣的壓力,你們隻需盡快揪出幕後之人,需得快、準、狠,萬無一失!”
樓昭邪魅的一笑,道:“陛下是看不起我鬼影司了不是?我們就擅長快、準、狠啊!”
蕭雲崢笑著罵道:“滾蛋吧!該幹嘛幹嘛去!”
樓昭和沈逸塵拱了拱手,嘻嘻哈哈的離開了太和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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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為青州旱災,桑彩的百歲禮會草草了事,沒成想陛下發了話,要好生操辦。
後宮自是沒意見的,上官晚音和黎曼更是興致勃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