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雲崢冷冷一笑,道:“他既然敢來,我就敢見!我倒要看看,東玨王府到底想要做什麼!”
南姬有些擔憂道:“陛下萬不可大意,雖說這裏是咱們的地盤,可東瀛人向來奸猾不講道義,陛下不可掉以輕心!”
蕭雲崢笑眯眯的將南姬攬入懷中,調侃道:“夭夭如今都知道擔心我啦!”
南姬捶了一拳他的胸口,道:“我同你講正經的呢!”
“知道知道!”蕭雲崢抱緊了南姬,下顎蹭了蹭她的額頭,輕聲道:“夭夭別怕,一切都有我在!我會保護好你,保護好孩子的!”
南姬輕歎一口氣,這人真是的!她分明想讓他保護好自己的嘛!
罷了,左右鬼影衛、禁衛軍一大堆,在皇城中也出不了什麼事!
隻是……東瀛人來京都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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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月餘,東玨王一行人便抵達了京都驛館。
蕭雲崢為顯重視,表麵功夫還是做得足足的,特在九重殿設宴,一來為桓王接風,二來也是款待遠道而來的東玨王,連帶著也邀請了玉華夫妻倆,代表北鬥王府。
九重殿內,眾臣入席,文臣武將列坐兩邊,後宮嬪妃百花齊放,盡顯大國風範。
臨近巳時中,桓王帶著東玨王入宮覲見,直接被宮人們引路到了九重殿。
桓王邁步入九重殿內,一撩衣袍,單膝跪地,拱手行禮道:“臣弟參見皇兄,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蕭雲崢寬和的笑著,抬了抬手,朗聲道:“小六平身,不必多禮,多年未見,小六長大了!”
桓王慢慢起身,抬眼望向上座的蕭雲崢,內心五味雜陳。
當年他負氣離京,自請下放到青州賑災,賑完了災也不回京都,即便蕭雲崢連發數道詔書,他也毅然決然的回絕了,就像一個賭氣離家出走的孩子。
一別經年,昔日的怨恨、憤懣都隨著年歲的增長而漸漸淡化,也懂得了皇兄當年的為難。
心中依然有怨,卻說不清到底該怨誰了!
怨他的母妃顏太後嗎?生恩似海,即便母妃罪惡滔天,他也無權唾棄自己的生母。
怨容歡娘娘嗎?說到底,她還是為了皇兄!
怨皇兄嗎?可他又做錯了什麼呢?
這麼多年來,桓王將自己放逐到青州,什麼髒活累活都搶著幹,拚出一身好口碑的同時,亦是在自我麻痹。
如今兩兄弟再見麵,原以為會尷尬、會疏遠,可瞧著皇兄溫柔的笑容一如往昔,桓王有一瞬鼻酸,歲月並沒有衝淡兄弟之間的手足之情,他們畢竟還是血脈相依的親人!
蕭雲崢看著桓王,亦有同感,隻是眼下不是敘舊的好時候。
他笑著擺手道:“小六快坐吧!回家了,不必拘禮!”
“是,多謝皇兄!”
這時,一直跟在桓王身後的一個人忙上前一步,幹脆利落的跪地行禮,叩頭道:“微臣東玨王蘇宇川拜見吾皇,恭祝吾皇天福永享,千秋萬代!”
蕭雲崢微眯眼眸,喜怒不明道:“抬起頭來!”
東玨王緩緩的抬頭,垂著眼眸,一臉的恭敬順從,不敢違逆之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