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字梯離夭夭很近,葉晚音摔下來時踹倒了人字梯,梯子向著夭夭站著的地方倒下來。
蕭雲崢幾乎是和蕭雲霖一同躥了出去,他一把將夭夭拉到了自己的懷裏,一個轉身便躲遠了,隨之人字梯轟然倒地,砸得舞台巨響。
夭夭整個人都是懵的,這回兩人是實實在在的貼在了一起,他攬著她的腰肢,將她護在懷裏。
強烈的心跳穿透他薄薄的襯衣,擊打在她的胸口,調動著同一個頻率,奇妙的融合,大掌貼著她的後腰,掌心的溫度同樣穿透了她輕薄的衣裙,灼燒著她的肌膚。
夭夭一抬眼,便對上了蕭雲崢專注的眼神,兩人一同不自覺地紅了臉。
一切都發生得太快,同學們被巨響嚇出了一身冷汗,紛紛關切的問道:
“晚音,你沒事吧?!”
“夭夭,有沒有被砸到?”
“晚音,我不是故意的,沒看到梯子,實在是抱歉啊!”
葉晚音被嚇個不輕,心頭還在“咚咚咚”亂跳,隻是……這異常的跳動好似不隻是因為驚嚇。
她此刻正被蕭雲霖以公主抱的姿勢抱在懷裏!
葉晚音不自覺地羞紅了臉,誰知蕭雲霖不解風情,劈頭蓋臉就是一通數落:
“你站那麼高做什麼?為什麼沒有人負責安全措施?知不知道有多危險?萬一當真摔到了怎麼辦?還有,這位同學,台上人這麼多,又是畫架又是梯子的,做事怎能如此馬虎?一個不甚是要被追究法律責任的!”
那撞到了人字梯的男同學滿臉愧疚,看眼前這位西裝革履,怒發衝冠的男士,不自覺地就拿出了聽指導員訓話的姿態,立正站好,點頭哈腰。
一瞬間,葉晚音當真什麼害羞旖旎都沒了,一股邪火拱了上來。
一個踢腿就從蕭雲霖的懷裏跳了下來,捋了把亂發,深吸一口氣,冷聲道:
“首先,蕭先生,我很感激你救了我,但是,請你對我的同學說話客氣一點!我是學浮雕專業的,爬上爬下、摔摔打打也是常事,不必如此大驚小怪,況且,請問你是以什麼身份如此疾言厲色的訓斥我和我的同學?”
蕭雲霖麵色一僵,也知自己剛才好像有點兒急了,口不擇言了些,遂輕咳一聲,軟下聲音,道:“抱歉!我也是關心則亂,晚音,你沒事就好!”
“關心則亂?”葉晚音挑了挑眉梢,打算開門見山,道:
“蕭先生,今日你來得正好,麻煩你以後不要再往我的寢室送花,我不喜歡且會給我的生活增添不必要的麻煩,若蕭先生錢多事閑,麻煩你換個目標,不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
蕭雲霖被氣笑了,這丫頭是個炮仗啊!怎麼就他一點就著?他瞅著她對旁人都很和顏悅色啊!
蕭雲霖被激起了鬥誌,也來了氣,笑道:“葉小姐,我在追求你,送花不可以嗎?你不喜歡花,那可以告訴我你喜歡什麼?”
葉晚音眉心緊擰,反問道:“你追求我?為什麼?”
“哪有什麼為什麼?據我所知,你沒有男朋友吧?男未婚女未嫁,合理合法,合乎公序良俗,我為什麼不能追求你?”
“你喜歡我?”
“喜歡!”
“喜歡我什麼?”
蕭雲霖微微一怔,道:“喜歡還要理由嗎?我對你一見鍾情行不行?”
葉晚音輕嗤一聲,道:“所有的一見鍾情都是見色起意,所有的酒後亂性都是蓄謀已久,大哥,別整些過時的套路,對我不好使,我對你不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