晶瑩的淚珠潸然而落,潤濕了她慘白的臉頰,冰冷的溫度瞬間寒透了她的心。
“她沒有背叛我,這都是沈嬡琴自編自導的一個騙局。”任司宸目光瞬間削冷,射出淩厲的戾氣。
“沈阿姨?”沈漫妮無法相信地搖著頭,“怎麼可能?她為什麼要那麼做?”
“很簡單!還不是為了他的兒子,她利用感情上的挫折來打擊我,讓我自暴自棄,這樣一來,任氏集團的董事對我大失所望,他的兒子理所應當地成為了新任總裁。”任司宸寡薄的嘴角斜勾著幽冷的寒笑,“不過,他兒子那位子坐得上是一回事,能不能坐穩又是另一回事了。”
沈漫妮垂下了頭,喃喃低語,“你是不是認為,我也在欺騙你?”一滴淚水滾入嘴巴,苦澀的味道瞬間蔓延,刺激著她的味蕾,原來心碎的味道比藥還要來得苦。
“當然沒有。”任司宸沉重地歎了一聲,“漫妮,我真的不想傷害你,可是,我繼續欺騙你,更是加重對你的傷害。心朵,她為了我吃了很多苦,我真的不能放棄她。”
“沒事!”沈漫妮擦擦臉上的冰涼刺骨的淚水,強顏歡笑,“我隻是想知道你的真實想法。”
“漫妮,謝謝你能體諒。”
———*———*———*———
衣香鬢舞,觥籌交錯。
江心朵似乎與這熱鬧喧騰的場麵格格不入,沒有人搭理她,也沒有人在意她,似乎隻是一個多餘的擺設。
她心虛雜亂,趁著沒有注意的時候,悄悄地溜了出去,打算提前離開。
一走到酒店門口,凜冽的寒風拂麵而來,她打了一個寒顫。江心朵急著出來,忘了拿外套了,她哆嗦著正準備攔車的時候,一輛銀色賓利停在她的身旁。
“上車!”莫少謙按下車窗,對她喊了一聲。
江心朵一怵,水眸瀉出一道驚詫的光芒:“學長,你怎麼在這裏?”
“這裏說不定還有記者侯著,你趕快上車!”
萬一被拍到她跟莫少謙在一起的畫麵,記者又要開始大做文章了。
江心朵立即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她剛剛坐定,莫少謙立即側過身貼近她,手抬起,漸漸靠近她的臉頰。
江心朵蜷長的睫羽愕然地輕顫了一下,立即避開他,拘束地問道:“你想幹什麼?”
他的手微微一僵,然後繞道她的腦後,將保險帶拉了過來,給她係上,“你什麼時候變得如此防備我?”低沉的聲音透著些許失落。
“學長,我……”江心朵無從解釋,低下頭,視線正好落在他的手腕上,傷口已經結痂,好似一條水螅,蜿蜒盤曲地吸附在他的手腕上,疤痕如此醜陋。江心朵的心揪結纏擰起來,抑製著她的呼吸,讓她喘不過氣來,她咬了咬唇,喃喃地道了一句,“對不起。”
“你對不起我的事多得去了!你是指哪一件?”莫少謙一腳猛地踩下油門,引擎似乎發出憤怒的咆哮聲,猶如離弦之箭,倏地一下衝了出去。
車速急快,窗外的璀璨霓虹猶如流影般迅速掠過。莫少謙一腳將油門踩到了底,他的車猶如一條銀蛇在車流中迅速穿梭,眼前要與前麵一輛車撞上了,他絲毫沒有減速,一個急轉到了另一個車道。
“學長,這是去哪裏?”又緊擦著另一輛車的車身而過,江心朵的心髒瞬間提到了嗓子眼,“你是在開碰碰車嗎?”
“帶你去看清某人的真麵目,慢了,好戲就錯過了!”
江心朵脫口而出地說道:“看你這架勢,怎麼感覺好像是帶我去捉女幹?”
莫少謙嘴角一揚,“也差不多!”
“你什麼意思?”江心朵語氣一沉。
“去了你就知道了。”
猛然一腳,車快如閃電,湮沒在急速前行的車流中。
“嗤——”一個急刹車,輪胎和地麵摩擦出刺耳尖銳的聲音。
“醫院?你帶我來醫院幹嘛?”江心朵正困惑不解時,莫少謙將她拽下了車。
“跟我來!”
———*———*———*———
“司宸,下個月就是我的生日了,你能不能以我男朋友的身份來參加?”沈漫妮淚眼汪汪地看著他,目光中盡是卑微的請求,“我知道這令你很為難,可是……我的朋友都知道你是我的男朋友,如果你不出現,我會很沒有麵子。”
任司宸斂眸深思片刻,幽幽地歎了一聲,“好,我參加你的生日宴會。不過,你要答應我要好好的接受治療。”
沈漫妮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