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陽已盤踞天空之上,此時已至隅中,道宗之中各觀也已完成早課。
宋召向清風觀的方向走著,路上見或有人研讀道經,或有人練習道法,看上去好不自在,心中又升起一種向往之意。
因無修為,再加上路上對人修行望的出神,宋召到達清風觀竟用了足有半個時辰之久。
終於到了清風觀,一眼望去,這清風觀著實是寂靜,向觀內望去,一座祠堂上擺放著曆代宗主的牌位,正中間一尊大雕像,前方一牌位赫然寫著兩個大字:道祖
祠堂外的園中有著一棵菩提樹,樹幹粗壯,不過在這老樹上,有一隻烏鴉正在那裏啼叫,這叫聲聽著讓宋召心煩意亂,因此宋召便舉起掃把朝著烏鴉揮動,那烏鴉顯然也是被驚嚇到了,於老菩提樹上飛走了。
因是暮秋時節,菩提樹下早已是黃葉片片,宋召拿著掃把便開始打掃。
掃了一段時間之後,宋召便開始感到有些無聊,環顧四周無人,其竟開始以掃把為劍耍了起來,可因未修煉過劍訣,其耍的實在不怎麼樣,甚至看起來有些頗為可笑。
正當宋召練得出神時,不經意一瞥,他竟發現了有一老者正站在他的身旁,也拿著掃把在掃著落葉。
宋召見此頓感尷尬,不由得停止手中對掃把的武動,望著那老人笑了笑。
那老人見此,倒也無言。
宋召倒也深感奇怪,剛才明明沒有人在這裏,於是開口問道:“老先生何時來的?”
“我一直都在,隻是你並未發現罷了。”那老先生微微一笑,對著宋召說道。
宋召心生鄙夷,這清風觀乃是祭祀祖師之地,平常哪裏有人來此,剛才明明就無人在此。
出於對這老者的尊敬,宋召倒也客氣的說道:“老先生境界頗高,小子無法理解,自然也讓老先生看笑話了。”
“哈哈哈…無妨,我觀你剛才耍的酣暢,便無心打擾,隻是在旁觀看,頗感有趣。”老者笑說道。
這倒令宋召感到無地自容了,回想起剛才的所作所為,宋召又是一陣尷尬。
“老先生謬讚,小子亂耍。”
老者見其如此神情又是一陣大笑。
宋召倒也豁達,不再計較此事,轉而問道:“老先生何故在此?”
“哈哈,無事,無聊而已,來看看以前的老朋友。”老者回應道,接著目光深遠的向著祠堂望了望,又向著老樹望了望。
宋召感到滑稽,接著又頓生一種荒謬之感,這祠堂中的曆代祖師都已經離去了幾百年甚至接近千年,老菩提樹更是不知道存在了多少歲月,這老者竟說與其是老友,不由得讓人不信。
“老先生真會說笑,請不要再拿小子打趣了。”宋召鄭重的說道。
老先生見狀倒也不惱,隻是笑了笑,捋了捋胡子,直勾勾的盯著宋召。
被一個老頭子盯著,宋召感到一陣惡寒,心裏有些慌亂,顫聲問道:“老先生意欲何為?”
“小子啊,我觀你印堂發黑,不日定有生死之難啊!”那老者滿臉擔憂的說道。
聞及此言,宋召心中疑惑,雖於道宗成長,聽說過相人之術,但那也隻是在書中見過,在現實中,據他所知,連道宗宗主都不可能洞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