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伍有馬車,李小小將馬給了魯天,仲孫鐵便將她安排在隊伍最末的馬車上。

這馬車沒有車棚,隻是一塊空置的木板,想來是拿來綁貨的。

上麵鋪著一層挺厚實的稻草,應該是怕箱子裏的物品給顛簸壞了。

李小小小心翼翼地爬了上去,生怕自己太用力將板車給弄壞了。

仲孫鐵也不是個難說話的,見李小小將一匹上好的馬匹給了自家表侄兒,說什麼也得給李小小一口熱飯。

李小小說著謝,沒有拒絕。

她飯量是大的,但仲孫鐵給她多少她就吃多少,從來不去再拿。

隻不過私底下還是會從儲物袋裏拿出一點東西墊墊肚子。

也不是她自私想獨享,而是她身無包裹,這些吃食要從何而來就很難解釋。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李小小坐在最末,剛開始還有人好奇她的來曆,時不時盯著她看,不過一個月後李小小已然無人問津。

如果沒有人主動找她說話,她就從來不主動找別人閑聊,就和駕車的人熟識點。

長路漫漫,可能從古至今的司機師傅都喜歡八卦聊天。

“我叫全鵬程,你叫什麼?”

李小小觀他麵目清秀,年齡與自己相仿,可能常年奔波皮膚曬成小麥色,每次說話都會讓臉上的酒窩時隱時現,無端讓她想到阿牛。

“李小小。”

“我看你比我小,我就叫你小弟好了。”

李小小抿了抿嘴沒有說話。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答應了,以後你就叫我鵬程哥。”

李小小依然麵無表情,沒有回答。

“你為什麼不說話?難道是個啞巴?也不對啊!我記得你說過話。”

李小小被他聒噪的腦袋疼,於是出聲:“鵬程哥,我要打坐修煉,你可以安靜點嗎?”

“你還會武功,真看不出來,就你這個小身板。”說著上下掃視一翻道:“確實需要練練,否則沒有哪家姑娘能看得上你,長得跟小雞仔似的。”

李小小:……她頭疼。

於是閉眼打坐,開始吸收天地靈氣。雖然她每次靈海被填滿後那些多餘的靈力還是會跑出來。

但每次這些靈力遊走在體內的脈絡之中,她都能感覺脈絡更加粗壯了幾分。

想來這就是升級的關鍵。

所以一直沒有停歇,而且打坐修煉的時間過得飛快,也緩解了路上的枯燥與乏味。

全鵬程見李小小沒日沒夜,除了吃飯上廁所其它時間都在修煉,也由衷的佩服起來。

他也是練武的,也知道有些內功確實需要長期打坐,但他沒有這種定力。

所以打小練武的他,現在還是一個花架子,但凡遇到個真本事的,也隻有跑得份。

押鏢這個工作是很危險的,要不是家裏無父無母又無妻兒一身無掛說什麼他也不會來。

這是他第二次押鏢,仲孫鐵待他還不錯,希望這次押鏢能有所收獲吧!

就這樣風平浪靜趕了三個月,路途中仲孫鐵添置了許多貨物,也轉手將現有的物品賣出,賺得盆滿缽滿。

這隻不過是路途的開始,後麵想來賺得差價會越來越多。

低價購買當地的特有物品,高價在另地售出。

物以稀為貴,仲孫鐵是懂得生意的。

魯天說他表叔是押鏢的,在李小小看來就是商人倒賣貨品。

要不是隊伍的最中間一直有一個箱子沒有動過,這趟鏢估計就不成立了。

李小小有接近過最中間的那個箱子,馬上就有幾雙眼睛盯著她。

她敢保證,隻要自己想搶貨物,迎接而來的就是幾把弩箭。

離那箱子遠了,那些視線才會從自己身上移開。

雖然她很好奇是什麼貨物值得仲孫鐵不惜萬裏迢迢押送。

就這樣平安度過了一年,這一年李小小也被太陽曬黑了很多。

隻不過氣色卻越來越好。

打坐修煉的效果甚微,她沒在李翠花的記憶裏提取到任何關於修煉的知識。

想想也是,她隻不過是一個打雜的,那管事見她是女的就將她安排在了大食堂,每天就是洗菜切菜,隻有夜晚才能得空。

唯一知道的就是運用靈石修煉,效果會事半功倍。

記憶裏東裏淑給她服用了幾枚‘聚氣丹’和靈石,這才修煉到凝氣二重。

看來想要提升修為,細水長流的打坐顯然不是好計策。

這天仲孫鐵出手了一批貨物,又補了一些,但馬車還是有空餘的。

李小小跳下了車來到仲孫鐵的身邊:“仲孫叔,我想要坐車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