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嶽峰]的人是真沒想過出手,即使這邊突然來了幾十頭獸狼,他們也麵不改色的看看天,看看地掐著手指,嘴裏念念有詞,進入沉浸式狀態。

看起來神神叨叨的。

隨著凶獸多起來,李小小見好就收,隻收拾來到她範圍內的凶獸。

這樣的時間度過了三天,[破嶽峰]的人終於找到了要補的幾個方向。

李小小的空戒之中,已有十五頭凶獸的屍體。

還扔給靈寵袋兩頭。

步焉別看她身體小,飯量可不小。

小炎虎的長勢喜人,飯量也逐漸增大。

李小小原以為他們六人是負責一個漏洞,結果是六人分別補六個方向。

剩餘的十四人隻能分成六個梯隊保護他們。

鑒於李小小的實力最弱,所以她的隊伍多了兩個人手。

這樣除了她的隊伍是五人,其他小隊都是三人,可大家都沒有意見。

李小小也樂享其成。

[破嶽峰]的人在前麵帶路,李小小和一個師姐在後,他的兩邊也站了人。

呈三角的狀態保護著他。

隻見他手裏拿著一麵不知道是什麼的螺旋盤,這螺旋盤上寫著天幹地支,另一隻手不斷掐算,腳下小碎步不斷移動。

終於在一個點停了下來,沉聲道:“就是此處。”

“公冶鹽,剩下的就交給我們吧,你隻要專心補陣就行。”與她一同前來的師姐道。

公冶鹽點點頭:“那就辛苦各位師妹了。”

雖然師姐們表麵上對她意見頗大,但還是把最安全的位置留給了她,緊貼著公冶鹽。

李小小仔細觀看公孫鹽的一舉一動。

隻見他拿出了六麵巴掌大的銅鏡,往天上一拋,那銅鏡便發出一束又一束紫藍色的光。

本以為會照射在地,可中途卻被一麵無形隔膜給阻攔了。

緊接著那隔膜上浮現密密麻麻的紅色線條,即使李小小不清楚裏麵的門道,但還是能看出有好幾個地方的線條都已淡化。

這時就見公冶鹽取出一把有他人高的毛筆,毛筆的筆尖是血紅之色。

也沒見他拿出紅色的印泥,而是拿出一個有臉盆那麼大白瓷碗。

手指向上一翻,一把鋒利的短刀躍然浮現在手心,朝他的另一隻手劃去。

從小臂一直滑到中指指尖,又快又狠。

那鮮血“滋”的一下,就像山泉水插入了竹條快速滑落到大碗之中,一滴都沒有浪費。

李小小見狀,忍不住齜牙咧嘴,光是看著都覺得疼。

再看公冶鹽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慘白下去,就在李小小以為他要昏厥的時候。

他連續吞服了五枚[氣血丹]。

李小小眼珠子猛得睜大,這真的是一個狠人!

要知道普通的一枚[氣血丹],就能使血液流失大半的人瞬間血條填滿。

他一口氣吃五枚真的沒問題嗎?不怕爆體?

果然,大約幾個呼吸後公孫鹽麵色漲紅,不斷有汗水滴落,頭上隱約冒出青煙。

他緊咬著牙,看起來很是痛苦,沒多久脖頸上的青筋幾乎全部浮現,像是想從皮膚鑽出來一般。

大約過了一炷香的時間,那個大碗終於被鮮血填滿了。

公冶鹽收回了手,指尖浮現一抹藥膏,劃過手臂劃痕之處,那劃痕居然消失了,好似從未被利刃分割過一般。

要不是不合時宜,李小小都想問:“師兄,你這是什麼藥膏呀?”

實在太讓人心動了,有沒有?

可能是因為放得血過多,公孫鹽並沒有出現身體皮膚溢血的情況。

隻不過現在的膚色還是紅色的。

李小小還想在旁觀看,卻被公冶鹽像甩蒼蠅一樣揮走:“莫在這裏礙手礙腳。”

李小小隻能遠離他十米開外,跳上一棵樹觀看。

其實負責看守的師姐也對怎麼補陣挺感興趣,隻不過沒有李小小這般明目張膽。

公孫鹽打算一鼓作氣將這邊的紅線全部連上,手持人高毛筆,筆間輕觸紅血。

動作不像影視劇裏那麼豪邁,說得上是小心翼翼,生怕灑了一點在外。

李小小轉念一想也是,這可是他的血啊!能不珍惜嗎?

不知道其他人是不是也是這樣的操作。

公孫鹽懸浮起來,開始描線,隻不過第一筆下去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於是他又重新畫了一筆,依然沒有留下痕跡。

他眼裏出現焦急之色,嘴裏小聲道:“怎麼會?怎麼可能?到底是哪裏出了差錯。”

李小小現在雖然離得遠,但還是把公孫鹽的話聽得清楚,小嘴微張,心想:‘不會吧…這個公孫鹽居然這麼不靠譜?’

自然另外的三個師姐也聽到了,互相皺眉看了一眼,給彼此互相傳音:“看來這回的任務是完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