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李小小還在做最後的掙紮:“你們忘了任務舟上還有[天靈鏡]隨時能觀看到我們!
你們這樣做,宗門不會饒了你們的!”
沒想到聽到李小小這麼說,公孫鹽先是“嗬嗬嗬…”地笑了起來,又很快止住笑聲對著李小小道:“你覺得犧牲一個你,完成任務後他們還會責怪我們嗎?”
李小小內心一陣苦楚,她千防萬防還是在同門的情誼間鬆懈了點,覺得他們不會如此明目張膽。
現在想來這個想法當真可笑。
李小小迅速調整狀態,盡量保持冷靜。
在被監控的情況下,死而複生的話,等待她的會是更殘酷的狂風暴雨!
她定然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
公孫鹽看到李小小低垂著頭,似乎已經認命,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
從儲物袋裏掏出前兩天的那個大碗,又拿出了一把短刀,隔空對著李小小的手臂劃去。
李小小眼睜睜看著手臂上的袖子被無形的刀刃割開,裏麵堅硬的皮膚也被整齊切割開來。
抬頭朝公孫鹽這邊望來,她看上了他手中的那把刀。
身體裏的血液像是被什麼牽引快速流淌而出。
李小小完全失去了身體控製。
隻能傳音給古藝心:“古師姐,你就當真忍心?”
“李師妹,我這也是無可奈何。”古藝心其實也不認同這種做法,但在公孫鹽給的好處下也就答應了下來。
“古師姐,我不知道他許了你什麼好處,但他這麼明目張膽的斬殺同門,你覺得這種人的話可靠嗎?”
李小小說完停了一瞬,同時給周新和錢雅蕊傳音:
“如果犧牲我一個還是不夠呢?那接下來該輪到你們誰了?”
這句話成功讓三人的臉色變了變,特別是錢雅蕊,因為這裏麵修為最低的就是她!
無疑如果李小小犧牲後還是不能成功,那麼接下來的那個就是自己!
李小小再接再厲:“而且你們都罪行都被[天靈鏡]擴印,到時候上麵真的怪罪下來,你們真的確定不會被甩鍋?”
“完成任務的人是他,而你們隻是屠殺師妹的凶手!不要忘了我們都是吉曲峰的!世人會怎麼想你們?
相對比距離較遠的[破嶽峰],人們更會把罪行放在同樣是[吉曲峰]的你們身上放大!”
“你們都是天驕之子,好不容易修行到如今,若是這道被破了,以後想走得遠就難了!”
李小小這一番話,說得又快又急,也清楚地看到三人臉上變化莫測。
於是再接再厲道:“我有個辦法,能讓你們能得到他許下承諾,還能不被宗門處罰。”
李小小看著那大碗已經裝了三分之一,心裏把公孫鹽祖宗十八代罵了一遍。
“李師妹,說來聽聽。”錢雅蕊率先給出回應,有了一個缺口李小小就知道有救了。
“師姐們,你們先這樣……”
一分鍾後,三人同時停手,將插入黃紙的武器收了起來。
祭血被突然中斷,公孫鹽麵色扭曲地看向三人道:“你們想幹嘛!這會前功盡棄!”
李小小手臂還在流血,隻不過流血的速度變得像蝸牛一樣慢。
周新雙手環胸道:“公孫鹽你怕什麼?她就一個凝氣七重而已,我們幾個人還搞不定她?”
公孫鹽麵上還保持猙獰望向周新,周新毫無畏懼看了回去。
這時錢雅蕊趕緊打哈哈道:“公孫師兄,我們幾個左思右想,覺得在[天靈鏡]的眼皮底下這麼幹確實不妥。”
“我不是說了嗎?隻要任務完成,師叔他們根本就不會怪罪我們的。”公孫鹽語氣裏都是不耐煩!
這些蠢貨要不是還用得到她們,自己至於跟她們這麼扯皮嗎?
“公孫師兄切莫生氣,我們這不是為了保險起見嗎?”錢雅蕊裝出一臉害怕的表情:“你也知我們[吉曲峰]的規矩,到時候你們[破嶽峰]的師叔不怪罪,我們這邊就不好說了。”
公孫鹽眼睛一眯,“所以你們這是要打退堂鼓了?她已經這樣,你們覺得還有退路嗎?”
李小小立馬大聲表態:“師兄!我不介意!隻要留我一命!我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
公孫鹽沒有理會李小小,而是掃射她們三人道:“你們要如何保險起見?”
李小小內心把公孫鹽的老祖宗扒了出來,反複鞭屍。
這是不殺她誓不罷休啊!
錢雅蕊立馬堆起笑臉道:“公孫師兄是陣法天才,想來弄一個[天靈鏡]看不到的屏障應該很簡單吧!”
公孫鹽這才露出一抹舒心地笑:“還是師妹想著周到。”
李小小從先前她們把劍拔起的那刻就可以掙脫束縛,可她在等!等的就是這一刻!
公孫鹽從儲物袋裏掏出一個四方木塊,隨著他手指上下翻動,那木塊上浮現陣紋投射在三十米的高空,然後像漁網傾灑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