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到了黃山北站,四人住在市區。
顧元宇在網上訂了家青年旅社,是男女混住的四人間,睡前還可以聊天玩遊戲。
林涵和貝汐都是第一次住青旅,趁著陸子競他們在前台登記,兩人把大廳轉悠了一圈。
她們對牆上貼著的車票很感興趣,老板說是各地年輕人入住時留下的,類似到此一遊,旁邊還有整麵牆的照片,裏麵基本都是合照。
老板笑著告訴他們,人多時店裏會組局,想要參加的都可以來,又說:“本來我們這兒冬天都是淡季,也就是碰上了元旦人多些,晚上放電影,想看過來就行。”
青旅的床單被套需要自己套,四人領完東西回房間整理。
“涵涵,你抓著這兩個角,”貝汐和林涵站在床鋪兩頭,“對,我們抖一抖。”
陸子競和顧元宇收拾完自己的,過來幫她們,男生個高手長,輕輕一拉,被芯就套好了。
“做家務的男生真是超級帥!”
貝汐拍著手誇他們。
林涵家裏的家務基本都是她媽媽承包的,她媽媽動作很利索,但對比下來,確實沒有陸子競他們看上去輕鬆。
“學長真棒!”
她從箱子裏拿了四盒牛奶,一人分了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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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旅的老板很熱情,知道幾人要去吃晚飯,推薦他們去屯溪老街。
“其實不遠,你們走過去也就半小時。”
南方的冬天,離了被窩,就覺得哪兒都冷得刺骨。
林涵作為土生土長的南方人,也沒適應這滲入皮肉的濕冷,她總覺得這兒比寧城還冷。
貝汐和顧元宇互相搓著手:“這得有零下十幾度了吧!”說完還跺了跺腳。
“2度。”陸子競說,“山上明天零下5度。”
顧元宇一臉不可置信。
貝汐問:“涵涵,你們南方零下5度是什麼感覺?”
“零度以下,我也分不清。”林涵搖搖頭,頓了下說,“你可以想象冰棍裹著棉衣。”
貝汐聽了一陣哆嗦。
他們走了沒多遠,看到有輛公交正好到站,顧元宇跑上去問了司機,四人果斷放棄步行。
屯溪老街快到時,師傅提醒他們下車。
車門打開,林涵跳下,發現腳已經木了。
陸子競從兜裏掏出手,伸到林涵麵前,她不好意思地把冰塊一樣的手放了上去。
林涵想起下午醒來,她竟然窩在學長的肩頸之間,鼻子貼在陸子競的皮膚上,呼吸間滿是對方的氣味。
她睜眼時眨動眼睛,睫毛撓到了陸子競,他蹭了蹭脖子,轉臉看過來,林涵差點以為她又進入了要親學長的夢境。
耳邊傳來陸子競很輕的笑,和睡醒那聲重疊在一起,林涵腦袋空白起來,傻傻地對著學長的側臉笑。
老街不是很長,幾人隨意逛著,看到合眼緣的店,就進去吃上點。
貝汐和陸子競的長相過於突出,沿街店鋪的老板們,在常規攬客結束後,總會跟上一句“太帥了”“好美啊”。
甚至還有兩個穿著校服的女生,一路偷偷看了他們好幾眼,大概以為遇上了哪個還沒紅起來的明星。
有家店門口放著個石磨,女掌櫃坐在旁邊,一邊磨豆子一邊攬客。
大家覺得新鮮,圍了一圈的遊客,林涵他們也湊上去。
前台姑娘招呼大家進去入座:“豆漿豆花都是現磨現做的,想吃什麼掃碼點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