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前麵推著滿載行李的老式28大杆的父親佝僂的背影,我往前走了兩步,低聲的說到:

“爸,我不想讀了。”

愧疚並且覺得羞愧的我低著頭。他沒吱聲又往前走了幾步,迎麵的風,吹著他那破舊的外套,看到裏麵還打著補丁的襯衣。

我大聲的叫道:“我不讀了。”自尊心爆棚的我邊說邊往回走。

“娃,你不讀書,你打算做甚咧。”

“反正我就不想讀。”

我賭氣的說道,內心裏其實在想這樣怎麼能去那300多公裏的學校,難道靠著兩條腿走去不成。

懦弱的父親沒有和我再爭執,把車掉了頭,往回推著走。回來的路上沒有說一句話。

我跟在後麵扭頭望了望去省城的路,想想自己讀書十幾年,成績並沒有達到理想的分數,雖然勉強拿到錄取通知書,但這又能做什麼呢?學費,生活費,算了,不想了。

本來就沒有出門多久的父子倆出現在了家門口,

“咋啦,老頭子”

母親看了看父親,又看了看我,剛張開的嘴硬生生的把話咽了回去,眼睛又打量了我。我堵著氣回到了房間關好了門,躺在床上,耳朵邊傳來細細的聲音,

“怎麼回來了。”

“娃,自己不想去”

“那不讀書,做甚咧”

...........

“他老師打電話,說他要是複讀一個,明年應該可以考的不錯,要不問問他”

“那學費多少呢?”

“隻要他願意讀,還不砸鍋賣鐵的送他去嘛。”

迷迷糊糊的,聲音淡出了耳,眼睛半睜半閉中徹底閉上了。我到底要做什麼呢?未來到底要怎樣呢?或許就沒想過未來。

再睜開眼,已是半晚,入了秋的晚上絲絲涼意侵入房內,屋外蟈蟈的聲音此起彼伏,手不知不覺的摸向床頭的開關。一邊兩邊,怎麼回事,連開關都找不到了,我就這樣讓這個世界這麼討厭麼。

我摸起身體。

痛傳遍全身,怎麼回事,我回想白天發生的一切,記憶中並沒有身體受傷啊。心中突然湧起一陣不祥的預感,額頭露出細細的密汗。

兩個黑影在月光下露出兩個腦袋顯現在窗口。

“輕點,你不要命啦,不要做聲”

“怕什麼,白天宗主就將他震傷了。他還能翻起浪來。”一個輕蔑的語氣帶著前高後低聲調。

“你知道什麼,這小子從小就不正常。這事要是再辦不好,我們就都完了”

“老大,你放心,為了萬無一失,我帶了這個迷魂煙,我這可是花了大價格在狼頭那弄的。再加上白天他就已經被宗主震傷,拖過來就已經半死不活了,平常人在宗主手上一掌,早就喪命了。”

“你還知道一掌就喪命了,你沒看是宗主打了三掌麼”

“不是隻打了一掌麼。”

“你什麼眼神,我什麼眼神。”高出半頭的黑影得意的說道。

“這都沒死,既然都已經下殺手了,怎麼還擔心什麼呢?”

“你懂個屁,幹你的活。”

什麼宗主,什麼迷魂煙,都是什麼?

屋外又傳出貓頭鷹咕咕的聲音。我腦袋飛速的運轉。上課偷看的小說片段在我腦中來回閃現,莫非穿越了。

我靠!上學就特神往的事,真的發生了!那我沒帶點未來的裝備,我興奮的摸了摸身上,失望的我看向窗外,

一根手指粗的蘆杆戳進了窗,

我來不及思考了,迷魂煙,星爺電影的片段閃現我的腦海,尿能解毒,真假我已經來不及判斷了。控製著我的大腦,來點吧。隨著一股熱流在手中浸在長長的袖口,我捂住口和鼻子,一股不言而喻的味道直入腦海。

說好穿越的這種主角光環呢?說好穿越的各種無敵呢?怎麼到了我這為了能活著都這麼憋屈。

“老大,你放心,這煙放出去,沒人能頂的住。等一盞茶時間,就可以讓他死無全屍了。”

一盞茶,腿疼,胸疼,現在唯一不疼的估計就這腦袋了,可是腦袋也打不了架,身體都護不住了,看來剛穿越就要銷號了。

忍著痛,周邊摸了摸,拐角處碰到一塊石頭,勉強能當個武器吧。看來這具身體得罪人不少,這麼多人想置他於死地。誰讓我這倒黴鬼居然穿越到他身體呢。再不甘心也沒辦法了。

吱,門框拖著長長的聲音兩個黑影在月光下越拖越長,腳步也越來越近。

穿越前,我可是奉公守法的好公民,連打架都會躲的遠遠的。平時最多就是殺殺雞,宰宰羊。這活生生的兩個人,我怎麼下的去手呢。可是現在自己確實那待宰的雞羊。

砰,砰。

原本兩個黑影消失了,隻剩下兩個身體倒在屋內。

什麼回事,石頭在我手上握的更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