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小圓對陸依依露出了感激的笑。

“還是依依對我家火火好。”

“你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好朋友,是該彼此照顧,以後就算是各自嫁人,也該多相互走動,才不至於找不到說話的人。”

陸依依靦腆地微微低頭。

“都是應該的。”

“她是我最好的朋友,我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陸火火原本不打算和陸依依多做糾纏,但看到她這副裝模作樣的樣子,突然也來了一點配合的興致。

她先做出一副感動極了的模樣。

“依依,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

隨後歎了一口氣。

“我家裏的情況你也知道,上次花完錢買藥之後,已經沒別的錢了。”

“再賒賬也肯定是還不起的。”

“要不還是算了吧。”

“我這破身子,喝再多的藥都跟無底洞似的,根本治不好。”

突然想到什麼似的,眼底生起一股希望,期待地看著陸依依。

“依依,你每天都要去采藥,我喝的藥就是你采的,我也不要你白送我藥材,下次你去采藥的時候帶上我,教我認一下藥草就好了。”

“我要是再病了,就自己采藥給自己治病。”

說到這裏突然頓了一下,不好意思地看著陸依依。

“我不是讓你教我醫術,我知道醫術是不能外傳的,隻是讓你教我認一下草藥,我們是最好的朋友,你不會連這個小小的請求都不肯答應吧?”

陸依依表情都僵了,沒有料到一向善解人意,懂得分寸的陸火火,怎麼會突然提出這種無理的要求。

要是陸依依認得草藥,自己就可以采藥治病,爹還怎麼賺他們家的錢?

陸火火可是自己家的大財主,一年光是治病喝藥都要在自己家花十幾二十兩銀子。

一些窮困的人家,一年到頭也才能掙個十來兩銀子!

更困難一些的,一年能有個七八兩銀子就不錯了。

除非她傻了,不然不可能把這麼個大財主往外推。

她之所以能有那麼多閑錢買胭脂水粉和漂亮衣服穿,就是因為爹在陸火火身上就賺了不少錢,更何況還有其他人大病小痛的來看病,爹一年就能掙個幾十兩銀子,家裏不差錢。

要是沒了陸火火這個大財主,家裏的收入一下子就要少一小半!

“火火,不是我不想教你,而是你身子不好,多走幾步路都可能出事,而我每天采藥的地方都在山上,很不安全,我可不敢帶你去那麼危險的地方。”

袁小圓立即道,“她肯定去不了山上,但是,我可以去啊。”

“依依,你就教我認一下草藥吧。”

“我家火火每次喝的藥都差不多,是什麼我基本也知道,隻要認識那些草藥,我就可以自己上山去采了。”

為了女兒,一點危險怕什麼?

更何況,陸依依一個小姑娘都不怕,她一個皮糙肉厚的老婆子能遇到什麼危險?

陸依依臉皮抽了抽。

這家人的臉皮怎麼這麼厚啊?

沒看出來她不想教?

陸火火露出受傷的表情。

“依依,你是不是不舍得教我?”

“我們不是最好的朋友嗎?”

“你以前跟我說,最好的朋友就應該毫無保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