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年書眉心緊蹙，拿起紙碗反複觀看，查看紙碗內壁和外壁的字，以及內壁和外壁的材質，終於發現了端倪。
他將紙碗拆開，得到了一張長方形的紙張。
又試著在紙的兩邊寫字。
一邊可以正常寫字，寫下的字賞心悅目，另一邊的紙卻不沾墨，寫的字筆墨斷斷續續，紙張稍微傾斜，墨水還會往別處滑。
眼神變得有些驚奇。
“你的紙張好神奇，兩邊寫字的效果，竟然是不一樣的。”
陸火火也是第一次知道，原來紙杯的裏麵和外麵的材質不一樣，難怪一邊能夠正常寫字，一邊寫出來的字卻不成字。
自己還差點誤會別人了！
臉不由得發紅。
她知錯能改道，“對不起，是我誤會你了，是我自己的紙出了問題，還怪你字不好看，我給你十個杯子作為補償吧。”
趙年書沒想到還能有這種意外之喜。
“那我就不客氣了。”
陸火火又給了他十個紙碗。
趙年書拿到紙碗之後，喜不自禁，但還是又給了陸火火兩文錢。
陸火火不肯收。
“那十個紙碗是補償你的，不用收錢。”
趙年書笑著道，“你能多賣給我十個紙碗，我已經很高興了，怎麼能占你的便宜呢？”
“隻是兩文錢而已，你還是收下吧。”
陸火火沒想到這人連送上門的便宜都不占，不由對他有些改觀，也為自己昨天揪著六文錢的涼麵都不肯賒賬的事情感到汗顏。
“紙碗的另一麵不能用，你還要繼續買嗎？”
“不買也沒事，我把錢退給你。”
趙年書連忙護住自己的紙碗。
“不必。”
“紙張本來也隻寫一麵就不用了，這紙碗不是還有一麵能寫嗎？我寫能寫字的一麵就行了。”
“不早了，我已經迫不及待回去寫字了。”
“陸老板，明天見。”
陸火火也笑著道，“明天見。”
回頭客誰不喜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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酉時，攤位上的客人又逐漸多起來。
陸火火忙得手不能停，腳不沾地，額頭上也冒了不少的細汗，臉上卻始終都是帶著熱情的笑的。
下午的時候，客人們更願意把涼麵帶回家吃，還有的會給家人也帶幾份，一買就是好幾碗。
還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剩下的所有涼麵都賣完了。
洛子珩此時也拎著大包小包的吃食回來了。
陸火火，“……”
“你買的都是什麼？”
洛子珩笑得明媚。
“好吃的！”
陸火火嘴角微抽。
她隻是想給他花錢，讓他買點他自己想吃的或者想玩的東西罷了，一個善意的謊言，卻換來他買了一大堆的吃食。
“十文錢能買這麼多？”
洛子珩說道，“我還有錢，還可以買很多很多好吃的。”
他先將一碗鹹豆腐腦放到陸火火的手中。
“這個可好吃啦，你快點趁熱吃了吧。”
陸火火恰好有些餓。
“那就坐下一起吃吧。”
洛子珩將自己買的東西，一一放到桌麵上擺好。
陸火火數了一下。
分別是豆腐腦、冰糖葫蘆、燒餅、包子、肉夾饃，還有一大包各式各樣的糕點：桂花糕、綠豆糕、蜂蜜紅棗糕、雲片糕、芡實糕。
她先嚐了一口鹹豆腐腦。
“好吃。”
洛子珩高興極了。
“多吃一點！”
陸火火拿來一個紙碗，給洛子珩分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