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馬斯克礁。
薑逸站在船頭看天空的啟明星落下,皓日逐漸升起。
“星辰,命星。”
昨夜,他的一個詢問問住了莫娜。
“你們占星術士眼中的星辰是多大的,存在時間是多久的?”
薑逸發現自己來到提瓦特,從沒有關注過這個問題,平常看書也沒看見過,直到,這顆命星降臨。
這顆命星,無法計算從漆黑宇宙星空掉落來此的損耗——但無論怎麼想和計算,都不會和穿越前的行星一樣大。
星核岩石存在的年份是兩千年,是冒險家萊納德出現在世上到如今的歲月。
命星似乎沒有宇宙真實星辰那般多少億年的歲月,似乎和人的出生一同誕生,如此既定人的命運。
所以,命之座代表一個人的誕生,代表一個人的過去、現在和未來,所以可以用星辰岩石存在的時間來推算人誕生的時間,所以占星術中稱為提瓦特命運既定,所以可見真實。
天上……
所有星辰,那璀璨星河的每一個光點都是命星嗎?
它們以什麼發光?元素力量?
它們中必然有死去者的命星,人死,命星長存,甚至意誌不滅。
但它們……裏麵有沒有一些是真實的星球呢?屬於宇宙的星球,又或者是真實星球的投影?
提瓦特創世,虛假之天……
熒是在諸多星球中旅行之人,她竟然也無法分辨。
她在過去降臨,過去想要離開,似乎都是通過天幕,這虛假的天,又仿佛可連接真實的宇宙,是真實的天地。
真假參半而莫辨。
可星空確實不該如此,發光的也不該是隕石。
畢竟,這些被莫娜稱為真實存在於星空的天體,命之座,命星,可稱為星辰,那也太可笑了。
這樣的大小,這樣的年齡,可稱隕石,但不可稱為行星,恒星。
太陽從海中升。
薑逸沐浴著陽光,是呀!
還有太陽,還有月亮……這些又是什麼?
日月星辰和提瓦特的距離是多遠,它們又是多大,按照穿越前計算天體的公式,似乎是可以算的,可惜,我不是理科。
也不敢也不知道怎麼造個火箭或衛星上天。
司掌日月,司掌星辰的古老神靈,是偉岸還是渺小。
這命星的降臨和愚人眾有關,該是用什麼手段拉下的,屬於亡者的星辰?
壓下這觸碰禁忌的意動。
“如果……沒有命星就沒有提瓦特的命運,就不會被掌控。”
“熒似乎也在失去完全的外來的純粹。”
“我也好像一樣,但比熒稍好。”
薑逸目光幽幽。
“日月星辰普照世界,我早該覺得熟悉的。”
“天空是星河,還是發光的人造隕石帶,還是什麼?”
“這提瓦特如今看來,不過是大點的洞天罷了。”
“外景洞天,以仙力製造太陽,月亮,星辰,普照仙家製造的大陸或者叫仙島。”
“那日月星辰之光全部是元素力的顯化,已經等同外界日月星辰之輝,金色仙力原來就已經闡釋了那光的道路。”
“隻不過還是稍微欠缺。”
他手指點著船欄的扶手,嘲諷一笑。
“對於洞天中一輩子出不去的生靈來說……洞天裏的日月星辰何嚐不是虛假之天啊?”
“高高在上的仙島主人統治一切,隨時降下毀滅。”
“那被圈養的野豬如果能開智慧的話,必然深有體會。”
“不過,提瓦特降臨的毀滅,不在於主人的食欲,而在於其他……或是可稱為主人維護自己家園的理所當然?”
雖然沒看透提瓦特的真相,但薑逸此刻居然發現自己莫名的可以共情?
但自己是洞天裏的生物的話,就不太美妙,得惶恐一下洞天的主宰何時發怒了。
得反省下,自己是不是做錯了什麼?自己準備反抗,自己是引來外部力量的二五仔?又或者洞天正在毀滅?又或者自己是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越是洞悉一切,薑逸心反而越發平靜。
世間道理恒古不變,最後一切都逃不過那必然的因果利益階級和心靈欲望的糾葛。
世上沒有絕對黑白,絕對正義,隻是偏向某一部分人和自己心靈的原則道理。
“一切的根基還是力量,掌控權柄則掌控話語,則逍遙自在。可在知道真相後,不必因為弱小而無法選擇。”
“虛假之天……”
“一部分真相好像就要展現在我的眼前。”
薑逸看向海麵盡頭那逐漸變大的小島輪廓。
“天外有天,世上何處不是囚籠,人外有人,世上何處沒有俯瞰你的生靈。”
“再放大看,真實宇宙也隻是大點的洞天罷了。”
“唯大道永恒,唯宇宙最基本的規則不會欺騙,可證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