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你們一場風吧。”薑逸思索了三秒,他終究是通緝犯,本就給拉偏架。
白色的蒲公英隨風而起,治愈萬物的風吹過傷兵營。
“誒!誒!我怎麼突然能動了。”
“我,我身上的傷口開始結疤了。”
“不流血了。”
傷兵營的人疑惑。
這樣的神奇效果,隻有之前他們珊瑚宮大人在的時候,才體會過,不過珊瑚宮大人太過忙碌,要同時坐鎮海祇島後方和在軍營定計。
而他們也希望珊瑚宮大人保留力量,免得遇到幕府軍偷襲的危險,主動建議,珊瑚宮大人不必經常來傷兵營,他們受傷可以靠藥物治療。
最後,折中,改為在戰爭時,定期為全體傷員治愈傷口。
就算這樣,傷員多的時候,也很耗費珊瑚宮大人的精力和元素力,隻能傷重者優先。
“蒲公英……”有人望著風中元素塑形而出的白色蒲公英。
“走吧!”薑逸轉身。
哲平帶著欣喜。
“是薑逸先生為你們治療了。”他喊了一聲,連忙跟上去。
傷兵營的人一愣,看著離開的薑逸。
有人追上,有人在原地大跳。
“我可以照常訓練和上前線了。”有人興奮地去找長槍和甲胄。
“誒!本來還準備躺幾天,這下傷好了,幕府軍見到以一敵十的我,一定會嚇尿褲子。”有人頗為自戀地秀了秀肌肉,吹牛不打草稿。
聽著眾人的感謝聲,薑逸來到訓練場。
一個個反抗軍軍士或在進行跑步訓練,或持著槍前刺大喝,或拿著刀劈砍……
靠近懸崖的那一麵。
則是圓滾滾的木頭,還有高低不同的木架,尖銳堅固的柵欄。
射箭訓練場,三層木架上立著一個個紅色衣服,藍色衣服的稻草人,作為靶子。
疏密無序,模仿敵軍打扮。
上麵插滿了亂七八糟的箭羽。
熒無奈地看著眼前的反抗軍軍士,幾天了,她教了幾天了,眼前這家夥,射十支箭,還是隻有一根能射中靶心。
“這就是爛泥扶不上牆嗎?”派蒙紮心道。
“呃!哈哈!我覺得我已經找到靈感了,再試一次,再試一次。”反抗軍軍士尷尬地撓撓頭。
之前戰線吃緊,有實力的教官基本都去支援了。
他們這些新兵隻能自己訓練,好不容易哲平帶回來一位號稱劍挑雷電將軍,一腳踢飛七八個幕府軍,又射箭百發百中的教官。
他認真學習,拉弓、瞄準、射箭,不再進行單純的重複訓練,而是真正的提升射箭的技巧,
調轉姿勢,讓姿勢變得標準,鍛煉提升力氣,學會標準的握弓,學會考慮外界環境對射箭的影響……
一天天感覺進步,自信滿滿。
然後,今天一考核。
誒呦!和之前一樣,十根箭隻能一根射中靶心。
熒扶了扶額:“至少十根箭都射中稻草人了,沒有和之前一樣把一兩根箭射的亂飛,碰都沒碰到稻草人。”
“也就是說,還是有進步。”派蒙摸著下巴,“話說,那天你有一根箭射中靶心。是湊巧的嗎?”
“啊哈哈哈……”反抗軍軍士抬頭看天。
周圍的人其實也沒好到哪裏去,雖然比起幾天前有幾步了,但還是沒有成為一個可以上去戰場的、合格的反抗軍士兵。
真是讓人氣惱了。
“力氣的提升不是一朝一夕,但記住了用來努力的‘正確的方向’,早晚可以變強的吧。”熒想了想,還是出聲鼓勵。
拉弓要的力氣,是兵種裏麵要求較高的。
根據她了解,眼前的這些人,之前都隻是海祇島上的一個普通人,戰爭開始前,生活安逸,甚至有妻有子,很少接觸到戰鬥。
在“眼狩令”頒布之後,才改變了。
不能接受幕府軍的所作所為,因此加入了反抗軍,進行訓練。
“沒有神之眼,也沒有戰鬥天賦的我們,真的可以像他們一樣活躍在戰場上嗎……”有人歎息一聲,但還是繼續練習。
畢竟,不練習的話,就沒有進步。
熒已經不止一次聽到這樣的感歎了。
之前,她救下一個被幕府圍著的叫作哲平的家夥,他也這麼感歎。
“如果我也有神之眼就好了,有了神之眼,既可以幫珊瑚宮大人和五郎大人分憂, 又能夠在戰場上建功立業……”
這就是普通人,如何鍛煉也無法企及得天獨厚的神之眼擁有者。
對懷有神之眼的人充滿羨慕,對可使用元素力、又沒有神之眼、眼狩令幾乎無效的她,更是驚訝和讚歎。
夢想著自己也有一天可輕輕鬆鬆撂倒幾個幕府武士,用手裏的劍建立真正的功勳。
“熒、派蒙。”
薑逸走近。
“嗯?”熒回頭,“薑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