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百年沒遇到這樣的奇事了,你說來也好笑,老許家的那小三子鬧鬧哼哼的,不肯嫁給泗縣的馬利,這不趕著今兒一早就跑沒了人。”
一頭裹著藍色方巾手揣著一把瓜子花生,穿著一件泛黃的粗棉衣,踩著那伴著泥的布草鞋,就看到那種幹裂起皮的嘴一張一閉一吐的說出些話來。皺著的眉頭和打著精光的倒三角眼裏透著一股嫌棄卻又盤算著什麼的感覺。
她一邊嗑著瓜子一邊將幾個婦人盤裏的花生一把抓著塞進了自己的兜裏,鬧鬧呼呼的幾個婦人聽著她一句一句的說著。
其中最後麵蹲著地上的一個黑乎乎的腦袋,摸了會自己的後腦勺摸到老大的一個包,她迷糊會聽了些八卦,低垂著個腦袋回想了一圈,許之之沒想到的是自己在家過個暑假打了幾回通宵的遊戲,怎地來到了這裏,瞧瞧這幾個婦人的穿著八成是穿了。再聽著那婦人嘴裏吐出來的信息,泗縣沒聽過,所以她到了哪裏呢?罷了,再聽聽吧。
大概就這樣聽了半個時辰,她才大致聽的了解到一些當下的的信息。剛好在反複回憶的時候,突然聽到一聲驚訝的聲音。
“呀,這不老許家的三兒嗎?不是說跑了嗎?這不在這呢嗎?”
隻見一個粗胖的胳膊一把薅起了蹲著低頭思考的許之之,許之之抬頭望去一個雙鬢微霜,臉部皺巴,眼角一個大痦子的嬸,瞧瞧這姿態還不知道的是自己幹了什麼天大不得了的事情。
許之之沒吭聲,卻皺起了眉,因為這個大嬸抓的她太痛了。另外那個藍色頭巾的婦人衝了下來,撥開圍著的人一下子大叫出來:“哇哇哇,呀你個死丫頭去哪了,老娘差點以為你被拐了呢,感情就在老娘眼皮下啊,好啊好啊,快去給你爹娘報個平安,死三丫頭,盡讓人找,平白讓許嫂子擔心了半響。”
許之之忍著身體上的痛楚就被這樣一瘸一拐的拉著向一個方向走去。
她現在突然明白了,這八卦中心的主角原來就是自己,那她這是魂穿?穿到這個什麼三子身上了。
她心裏慌得不行,眼淚順著滿臉的泥流了下來,在小臉上縱橫交錯,但是還是一句話沒坑,她對現在的情景還有周邊的環境全都是陌生的,她想念現代生活,想念自己的家庭,想念在現代的她,她現在的這具身體,陌生,對於現在身處的環境也是陌生,無助無力。
就快要她暈乎的時候,就見遠處一個身著青色細麻褂,頭梳著單螺發型的俊俏婦人哭哭啼啼的跑了過來,那婦人一把撲到了許之之身上,隨即就聽到她說到:“嗚嗚嗚,三三,不嫁了,嗚嗚娘親嗚嗚娘親錯了,你回來就好回來就好,不嫁了不嫁了可好?嗚嗚你要嚇死娘親嗎?”
許之之在婦人哭啼聲裏曉得了此人的身份,原來這是原身的母親。可是,不是許之之的母親,她來了原身去了哪裏呢?是到了她那個世界了嗎?(作者有話說:是的)
“許嫂子,人我可給你抓回來了,下次可不能再這樣任性了,小三子,你娘親膽子小,你這樣任性妄為,若是出了什麼事,你讓你娘親怎麼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