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見自家公主愛得如此卑微,都忍不住替自家公主感到不值。
傅府書房,徐州知府傅秋頭痛的看著跪在地上的兩個兒子,大兒子傅肇縕前幾天又惹事上門,居然把張員外的第六房小妾肚子搞大了,這事鬧得沸沸揚揚,他隻覺得自己這張老臉都快丟盡了,要不是頭上這頂烏紗帽是靠著他外祖家才戴上的,他都恨不得把這個經常惹事生非的兒子給踢出去,這事鬧到最後隻能自己出麵給張員外另尋門妾室外加一千兩銀子才讓此事消停。
而自己一直看好的二兒子,雖說是庶出,可在這徐州城也是出了名的才子,哪知這小子兩年前被宗人府理事家的庶女迷得差點出家,如今又為了一個犯了事的賈商之女連三年一次的秋闈都沒去,整天人不人鬼不鬼的除了喝酒就是去花樓,哪有當時被譽為才子時的光風霽月,更讓自己鬱悶的是兒子若是隻喜歡賈商之女,這事還情有可原,畢竟她可是兒子的救命恩人,但又為何與那庶女又攪和在一起,還把人安置在自己院中,當初可是因為她連京都都不想呆了,跑回來徐州上了自家族學,沒成想他倆小孩都有了也會爬了,整天還為已經死去的人喝酒買醉,也不趕緊給人家一個名份,好歹人家父親也是五品官,可不好隨便糊弄過去。
想到這傅秋拍了拍自己腦門,感覺自己的頭更痛了。
“父親,這事也不能全怪兒子,青兒之前就一直跟著我了,是張福那糟老頭見色起意威逼利誘的把青兒強納了去,你說兒子能忍得下這口氣,這不給他戴綠帽……”
“閉嘴”傅肇縕還沒說完就被傅秋喝止。
“你還有理了是吧!一個小妾就把你迷成這樣,這麼喜歡怎麼不見得你把她給納進府裏,她肚子不是還有我們傅家的種”傅秋恨鐵不成鋼的道。
“那怎麼行,我把她接進府我娘不得把我活剝了,何況她也沒資格做我妾室。”
“你這臭小子,她沒資格你還整這一出,她肚子裏的孩子你不要了?”傅秋隻覺得頭更疼了。
“父親,我還缺孩子嗎?我後院那幾個妾室不是已經幫我生幾個了。”
傅肇縕還在那洋洋得意,結果被傅秋隨手抓起的書本砸在臉上。
“你還好意思說,就因為你正妻未娶,庶子庶女都有了,哪家正經姑娘敢嫁給你。”
傅肇縕也不高興了,狠狠抓起書扔在一旁跪著一直沉默不語的傅肇華身上說:“父親,你怎麼不說說他,我沒記錯他也有個不到一歲的兒子吧!”
傅肇華陰沉的看向傅肇縕,傅肇縕並沒有被他震懾住,反而勾唇一笑,這兩年來一直被這庶子壓著,好不容易抓到他的一次錯處,不得好好踩回去。
傅秋揉了揉太陽穴,指著他們說:“你們一個兩個都不讓我省心的,縕兒我會同你母親說說趕緊讓你娶個正妻回來,好管管你這性子。”
傅肇縕努了努嘴,雖不情不願但也知道現在可不是反駁的時候,父親靠著母親娘家關係當上知府,所以事事都順著母親,若有一天把父親逼急了,苦的還是自己和母親。
“還有你,還想頹廢到什麼時候?你看看你現在像什麼樣,你如今也是個當父親的人,也不怕以後孩子學到你。”
“父親有何資格教育我如何當父親,不要忘了當年你是怎麼對我的,你不會以為你的不作為你的息事寧人就可以當做一切沒發生過,要不是玉兒我早就被奸人所害成個殘廢了。”
“傅肇華你說誰是奸人,給你臉是吧!你現在是準備翻舊賬沒完沒了了?你自己管不住自下半身現在是把氣撒我們身上來了”傅縕想起這一年多來因這事被傅肇華記恨,拿著他的把柄威脅自己和母親,現在又說他與母親是奸人,越想越氣說完這話就一拳打向傅肇華,可惜的是他這幾年經常出入各種煙花場所,身子虛得不行,拳頭打在傅肇華臉上不痛不癢的,傅肇華也當場反擊了,狠狠踢了傅肇縕肚子一腳,疼得他捂著肚子在地上打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