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去醫院檢查了一遍,可醫生說一切正常。
我們覺得是不是醫生檢查錯了,又去了另一家醫院檢查,但結果仍然卻是一切正常。
一切正常,臨軒卻不能說話,連一聲爸爸媽媽都不會叫。
這是誰的問題。
可能大家都會說是我的問題,因為我有精神病史。
靈兒憐愛地看著臨軒,眼裏都是淚水:“臨軒,你一定要快快說話快快走路,你是爸媽的心肝寶貝。”
“靈兒,臨軒他隻是發育得比較遲緩,等他大一點兒,自然一切都會好的。”我安慰著靈兒。
靈兒用奶瓶給臨軒喂了喂奶,臨軒笑了笑,這令靈兒感到欣慰:“臨軒,我們回家奧。”
我們一家三口回到了家裏,靈兒打開電視,小家夥目不轉睛地看著電視,長大後肯定是個電視迷。
於是,我對靈兒說:“靈兒,我們把電視賣了吧?”
“為什麼?”靈兒十分不解。
“為了孩子。”
“能說具體點兒嗎?”靈兒剖根問底。
“這一來嘛,影響孩子視力。這二來嘛,這電視節目代入感太強,孩子一看電視,思維便會被電視牽著走,長此以往,孩子會喪失了獨立思考的能力。”我回答得有根有據。
靈兒愣了一下,然後說:“好吧,有道理。不過我建議賣掉電視後,買台電腦。等孩子大了,我們可以給他有選擇性地看一些有意義的電視節目。”
我表示讚同,我三千塊買來的電視,一千五百塊賣了出去,我再貼了一千多塊,買了一台電腦。
我還是像之前一樣,努力工作,努力賺錢,雖然有些累,但很充實。
我喜歡有目標有追求的生活,我寧願生機勃勃地繁忙著,也不願渾渾噩噩地閑著。
這些日子,我奔赴了城市的每一個角落,三十而立,而我正在朝著“立”的方向奮鬥著。
孩子,靈兒,謝謝你們,是你們讓我學會了掌握命運的方向盤,讓我學會了做一個有責任、有擔當的男人,我不得不說,我成長了。甚至這一年多的成長,超過了我過去三十年的總和。
在我當清潔工的前一段時間,我總是怕見到熟人,生怕他們看見我的狼狽樣,嘲笑我,挖苦我。而後來,我漸漸明白,工作不分貴賤,都是為了生活。在生活麵前,工作平等。而當我掙到錢了之後。我漸漸放下了這種虛榮心,遇到了熟人,還能上去打個招呼,遞一根煙給對方,再聊一會兒。
我漸漸覺得,勞動真是一個好東西,它能換來一個人的尊嚴。
當初我在農村,年收入二十萬,根本是想都不敢想的,而經過這一年的努力,這不可能變成了現實。
努力,就能把不可能變成可能。
怪不得,有人說城市裏遍地都是錢。隻要你努力上進,哪裏都有錢掙。
而城市,正是給人們賺錢提供了一個平台。至於怎麼掙,掙多少,全在於你自己怎麼把握。
我看著繁忙的城市,覺得一切充滿了生機,充滿了機會,我必須努力加油。
在帶孩子期間,靈兒認真看了我給她買的那些書,她去參加了教師資格證的考試,並且順利通過了。隻要等我們的臨軒一上幼兒園,她就可以上任了。
我突然有一個想法:“靈兒,我媽在農村也幹不了什麼,不如讓她來幫我們帶娃,這樣你就可以上班了。”
帶孩子是一件大事,靈兒思考了一夜,最終還是答應了。
我回了一趟農村,把媽媽接了過來,交代了家裏的一些事情後。我和靈兒就各自去工作了。
靈兒教小學語文,她一看到這些可愛的孩子,她就會想起臨軒。所以,靈兒很有愛心,把學生當自己的親生子女。
而這些可愛的學生也漸漸喜歡上了靈兒,每逢見到老師的時候,總會說一聲“老師好”。告別老師的時候,也會說一聲“老師再見”。
靈兒上課有一套,她從不占用學生的下課時間,她上課的時候,點同學回答問題,如果那個同學回答對了,她會送這個學生一個作業本。她總是鼓勵學生,關愛學生的自尊心。她從不會說“你咋這麼笨”或者“你笨得像頭豬一樣”之類的話。
靈兒也從不把情緒帶到課堂上來,不管她在外麵有多委屈,有多難受,在課堂上她都以笑臉麵對這些可愛的孩子。
在這些孩子的眼中,她既是一個負責任的老師,也是一個溫情無限的媽媽。
而和孩子相處久了,她漸漸掌握了孩子的脾性,知道要怎麼和他們相處。而這些,作為一個媽媽來說,那可是太珍貴了。
所以,回到家裏,她把她學到的,用在臨軒的身上。她變得更加有耐心,更加無微不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