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意思是說...”
故事講完，秦諾蹙眉開口道：“斑羚村村民一直以來都在吃白蛇給的藥咯。
按照正常邏輯來講，
這藥應該不免費，
或者說想得到必然要付出什麼。”
“嗯，那是自然。”
Ada叼著香煙，意味深長道：“根據我們在村裏調查，發現許多村民都有蛇化跡象。
具體表現為弓腰駝背，舌尖拉長分叉，皮膚長有軟質鱗片。
有人情況嚴重些，有人情況輕微些。
程度取決於年齡、性別以及祭拜頻率。
簡而言之，就是與吃下藥丸數量多少掛鉤。”
＜(z◐＿◐z)＞
感覺有點熟悉呢。
秦諾搓了搓下巴，不由想起某半甲子一循環的老年蘿莉。
白蛇是用藥丸子控製信徒，蘿莉則是捏生死符圈養走狗。
前者溫水煮青蛙，綿裏藏針，
後者熱鍋炒韭菜，暴力切割。
手段雖有差別，目的卻差不多。
“你們是怎麼發現村民存在蛇化跡象？”
耶律小姐姐忽然插嘴道：
“總不至於他們見到三位大發神威擒下白蛇，
頓時驚若天人五體拜服，
然後齊齊跪倒在地，把事情和盤托出吧？”
Ada斜了她一眼，
感覺對方說話陰陽怪氣，似意有所指。
不過在聞到B組玩家渾身彌漫的海腥味後，當即釋然。
“怎麼可能。”
Ada緩緩吐出兩個煙圈，語氣平淡道：
“那些村民也不是善類，天一亮便衝到廟裏把我們圍住。
凶神惡煞叫囂著把白蛇大人還回來，不然要你們好看之類。
我嫌煩，便把這幫人綁了起來。
接下來，你應該懂吧？”
“原來如此，那我就沒心理負擔了。”
耶律心領神會點點頭，不再多言。
倒是讓一旁冬山梨梨，滿頭霧水。
我尋思你倆在這兒打啞謎呢，有話不能直接說嗎？
一個個都從哥譚來的是吧。
正當她準備出聲詢問之際，秦諾率先開口道：
“一般來講，
類似白蛇這種坊間傳聞大多要經過美化修飾，才會在基層群眾中口口相傳。
因為原始版本往往非常黑暗血腥，容易嚇壞小盆友。”
聞言，
其餘玩家投來好奇視線，一副很感興趣的樣子。
隻見秦諾不知何時摸出個小板凳，
自顧自坐下，
以翹二郎腿，單手托腮的沉思者造型接著道：
“比如各位耳熟能詳的《小紅帽》，
在1697年法蘭西版本中，
隻是講了青春靚麗、天真爛漫的小紅帽，
路上遭大灰狼甜言蜜語哄騙，
然後被對方帶到快捷酒店，怒吃狼鞭的經過。
至於什麼老婆婆被狼吃掉，獵人切開狼肚子想看看他吃了幾個人的橋段壓根就不存在。
故事最後小紅帽還突破種族隔離懷孕了，生下名為威廉·科維努斯的強壯男嬰。
又比如最早的鳳傲天童話——《灰姑娘》，
原文講的是阿灰與王子結合，後母兩個女兒也各自加入伯爵家，
大家相安無事生活在一起，可喜可賀。
但在原初版本裏，根本沒這麼美好。
後母兩個女兒試穿鞋子，結果一個腳趾頭太大，一個腳後跟太長。
於是二人提刀砍掉多餘部位，想哄騙王子，自己才是他的真名天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