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狗七原以為喬青娥的憐憫與自己所出同源,然而他想錯了。
喬青娥的心思很簡單,以戰止戰,用最快的速度結束這場戰爭,並為喬家謀取天大的榮華富貴。
李狗七問:“難道那些無辜之人就該死在你們通往權貴的路上嗎?”
“你的同情心如同婊子立牌坊。”喬青娥言辭犀利:“在瀚川,喬姓之人生下來就比他姓之人高貴,我小時候也曾心憐那些他姓之人,為他們的不公待遇而感到不忿。後來,我爹告訴我,人要吃肉,要吃米,別忘了那些花草牲畜也是生命……人生下來就是劊子手。”
“你在山林即將餓死,碰到一隻野兔子你殺還是不殺?吃還是不吃?”
李狗七似乎明白了什麼,起身抱拳準備離去,然而喬青娥卻叫住了他。
“你師傅是廣業,大莊主很器重你。”年過三十的成熟女人走到李狗七近前,挽著他的手說道:“有沒有想過成親?”
手被牽到胸脯之上來回晃蕩,李狗七小腹燥熱之餘臉色通紅,喬青娥媚笑道:“前腳還為旁人鳴不平,後腳卻在女人麵前紅了臉。你看看這就是人,永遠隻忠於自己的身體。”她的手開始向下摸索。
李狗七猛地收回手臂逃難似的跑出了大帳,留在帳中的喬青娥咯咯笑個不停。
倘若李狗七早點遇到喬青娥這個大姐姐或許真的會與她發生什麼,但他現在心裏早放了個陳心雅,已經再容不得別人。
一番詢問之後,李狗七找到了陳心雅所在。
陳心雅正和一名麵容英武的勁裝男子在談話,兩人隔桌相坐有說有笑。
“陳姑娘!”
李狗七的突然到來讓陳心雅有些心慌,她從座位上猛地起身,一臉尷尬的問道:“李狗七……你什麼時候到了臨樂。”
那張日思夜想的俏顏上隻有生分的尷尬,沒有重逢的欣喜,李狗七不由心中一沉。
“你就是李狗七,我聽說過你。”勁裝男子從座位上起身,抱拳道:“在下塔達。”
“李狗七。”李醋壇子抱拳,悶悶報上自己名號。
陳心雅見狀為其引薦,“塔達是草原之母的侄子,幾日前帶領兩萬草原精兵來到臨樂相助。”而後怕生出誤會,她又補充道:“我們在商討用什麼辦法救出無玉。”
草原之母就是那位狼母,隻不過如今時過境遷,舊人有了新稱呼。
聞言,李狗七的臉色緩和許多,“嗯……我來此帶了大莊主的口諭,少東家應該是不救了。”
“什麼!”陳心雅大驚,“怎麼可能,無玉是義父的兒子,他怎麼可能不顧無玉死活!不行,我要回招財山!”話畢她氣衝衝的向軍帳外跑出去。
“她不是一個冷血不清的人。”李狗七於心中評定,而後橫身攔住了陳心雅,“我準備潛入臨樂府救少東家。”
與魏無玉本質上沒什麼太深交情,可李狗七還是想試上一試,因為他覺得魏無玉很可憐,而且陳心雅也不希望魏無玉死在臨樂府中。
陳心雅一愣,而後堅定道:“我和你一起去。”
“不行。”李狗七一口拒絕,被重重包圍的鄧家肯定已經怒火衝天,潛入臨樂府幾乎要承擔莫大的風險,他不想陳心雅跟著自己冒險。
“我也是先天二品武者!”
“不行!”
“就是要去!”
“不行!”
李狗七和陳心雅你一句我一句的對付著,旁邊看了很久的塔達走了過來。
“李狗七,我塔達要與你決鬥。”塔達一臉嚴肅的說。
“什麼?”李狗七和陳心雅齊齊一愣,前者皺著眉頭問道:“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