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邢柔還是沒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眼睜睜看著陳牧拖走門口的猙獸。
“劍九兄可懂馭獸之法？”白千玥開口問道。
陳牧緩緩搖頭，卻說道：“但我有意學習探究，正好也可在這琅軒集市內，找一找有無入門的法訣。”
他原本沒有這方麵的想法，可在“意外獲得”一頭猙獸後，忽然改變了念頭。
紅塵道，反正是各種折騰，越是熱鬧，對他修為就越有好處。
既然如此，學習一門馭獸之法，養些妖獸在身旁，也許是個不錯的想法。
更重要的是，既然清澈玲瓏心有今日之變化，能影響妖獸的情緒，不用白不用，浪費了可惜。
“那劍九兄何必舍近求遠？”白千玥略微責怪道。
“哦？此言何意？”
“若說馭獸之道，哪裏會有比妖族更為擅長的人呢？”
白千玥一語雙關，開了個不痛不癢的玩笑。
但這玩笑隻能由她來開，若是旁人主動開口，怕是要惹上不少的麻煩。
人妖殊途，若是人類說這話，容易被聽成是嘲弄或者鄙視，隻有白千玥這位九尾妖狐親自開口，才不會引發歧義。
事實也正是如白千玥所言，妖族本就是從妖獸精怪進化而成，統禦無數妖兵作戰。
要論馭獸，天下除卻少數如馭獸齋之類的玄門外，誰敢說領先白千玥一籌呢？
隻是，陳牧沒等白千玥往下說，就開口婉拒。
“我不過是門外漢，欲窺馭獸之道的門檻，當受不起殿下如此珍貴的功法相贈。”
白千玥撲哧一笑，道：“我又不準備白送於你。”
“買也是買不起的。”陳牧義正言辭。
他這副理直氣壯的模樣，倒是一下把白千玥給整不會了。
她看了他半晌，方才緩緩搖頭，歎息一聲。
“好吧，不曾想陳兄還是這般風趣幽默之人，早先是看走眼了。”
陳牧與白千玥有默契，從她稱呼從“劍九”轉成“陳兄”，可知暗中窺視的目光，已經退去。
“多謝殿下出手相助。”
“以陳兄的本領，自是不怕宵小窺探的，我不過是畫蛇添足罷了。”
“非也。”陳牧搖頭。
白千玥此時從手中納戒裏，取出一本書籍，不由分說塞入陳牧手中。
“這……”
“是酬金！當日法壇聽道，大有收獲，卻不知陳兄所求為何，因此遲遲沒有回報，今日正好你有所求，我有合適之物，就算是清了那日的因果。”
若論因果，陳牧此時手中還有一枚對方的玉佩，這卻是還沒有說如何清算。
但不等陳牧開口，白千玥竟又是塞了一個錢袋到手。
“還有，經方才一事，琅軒集市內眾人皆知你我好友關係，陳兄替我尋寶，我卻不能讓陳兄手頭拮據，這袋天帝錢，算我借予陳兄，將來手頭寬裕後，再去青丘還我即可。”
“蘇姐姐，走了，我們還得趕著集市尋寶呢，不便多陪陳兄，告辭。”
說完，白千玥拉上蘇子媚，飄然遠去。
留下陳牧一人站在原地，左手捧著書籍，右手托著錢袋，一時無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