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何時出現的,南宮婼被嚇了一跳。
又想到昨日南宮婧公然向著冉習秋,頓時黑了臉。
好聲沒好氣地質問:“你來做什麼?”
“青玉閣不歡迎你,趕緊走!”
礙於南宮婧和自己同是一個家族,且身份地位都在自己之上,故而南宮婼這一回並沒有爆粗口攆人。
南宮婧並未計較,也不惱,嘴角含笑施施然進入房內。
秋實和青梔緊隨其後,將帶來的兩箱禮品擺放在桌子上。
“我帶了些補品和兩株千年人參,縣主如今懷著身孕,可不能虧著了。”南宮婧莞爾一笑,說。
南宮婼的態度依舊很強硬,高傲地仰起下巴,橫過身子看都不看一眼:“拿走,我不需要你的施舍,也不差你這點仨瓜倆棗!”
仍是氣鼓鼓的。
“別介,其實我是來向你賠罪的。”
南宮婧說著,徐徐走上前挽住南宮婼的胳膊。
“賠罪?嗬,好啊!”
南宮婼很爽快地一口答應,“我接受你的道歉。”
接著又說:“隻要你把管家權從冉習秋那個賤人手裏拿回來,然後再交給我,我就原諒你!”
先輕輕放下,然後又高高舉起、狠狠落下,南宮婼鐵了心地要和南宮婧過不去。
“這……”南宮婧一時難為起來。
南宮婼冷哼一聲,憤憤地甩開南宮婧的手。
坐在椅子上便開罵:“你個胳膊肘向外拐的東西,真是分不清親疏遠近,我雖說比你早出生半年,可論輩分,我得管你叫聲姑姑!”
“沒想到你居然向著冉習秋那個與我素來不對付的。”
“哼,就沒見過你這麼蠢的。”
“不知是該說你窩囊,還是軟弱,竟去巴結那個女人,真是佩服呀!”
“還是說,你認不清自己的身份到底有多尊貴,需要去巴結一個不如你的功臣之女以求安穩度日?”
南宮婧不慌不忙地使了個眼色,示意秋實與青梔出去等她。
綠瀾是個有眼力見兒的,知道南宮婧有話要說。
同時也不想再繼續承受南宮婼的暴脾氣,便尋著一個借口拉著熙春躲了出去:“縣主的安胎藥就要熬好了,奴婢去端來。”
刹時,屋裏隻剩下了南宮婧和南宮婼兩人。
南宮婼拿著一小筐蹴鞠四處亂丟撒氣。
南宮婧瞅準時機,彎下身撿起距離自己最近的兩個球遞到南宮婼的手裏。
但對方並不領情,蹴鞠丟完了索性就玩別的。
堅決不吃回頭草。
“我巴結她做什麼呀,縣主,你要這麼說,那我可太冤枉了!”
南宮婧略帶哭腔說道。
“我正是因為向著你,所以才將這管家權交給了別人。”
南宮婼聽此,“是嗎?那我倒要聽聽,你是怎麼個向著我法!”
南宮婧麵露委屈和難過,一字一句說:“管家不是個輕鬆的,縣主如今最要緊的是腹中的孩子,萬不能因為眼前這點利益而放棄日後長遠的打算。”
“橫豎永安縣主也無所出,我就想著讓她先管著,等你出了月子後再按照長幼次序將管家權拿回來。”
“永安縣主沒親生孩子,她就算把家管的再好,那又如何呢,雲家又會有幾個人真心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