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下心來後,南宮婼越想越覺得有道理:“昭華郡主說的沒錯,一個管家婆,確實沒什麼好爭的。”
“也就隻有像冉習秋這樣處處小家子氣的,才如蒼蠅逐臭般撲上去搶著要!”
熙春一邊撚線,一邊不屑地譏諷道:“說的是呢,功臣之女又如何,在宮裏生活過很多年又如何,骨子裏的目光短淺照樣上不得台麵。”
言語中亦全是對冉習秋的看不起。
順著窗戶望向屋簷上斷斷續續滴落的雨珠,南宮婼忽然邪魅一笑:“我拿不到的東西,冉習秋那個賤人就算得到了,我也絕不會叫她舒心!”
“綠瀾!”隨即喚道:“這兩日你做東,把雲府那些管事的媽媽、婆子都請來吃酒。”
“錢我來出,你隻管告訴她們,日後不管辦什麼差事都不必那麼盡心盡力了!”
“新官上任三把火,若是太老實聽話了,隻會讓冉習秋那個賤蹄子蹬鼻子上臉欺負。”
綠瀾和熙春聽後,相視一眼,臉上先後露出勢在必得的壞笑……
***
到了晚上戌時,雨漸漸停了。
“宗然,你去廚房親自盯著點二郎的藥,一步也不要離開,免得有人蓄意動手腳!”雲初吩咐道。
從雲淮發高燒昏迷過去後,這席間,雲初一直都在床邊守著。
喂水、喂藥、用濕帕子擦拭臉頰也都親力親為。
“大爺,你是擔心昭華郡主借此謀殺親夫嗎?”宗然不假思索便脫口而出。
自己的話被曲解,雲初頓時眉頭緊蹙,他指的並不是南宮婧,而是雲和維!
雲和維已經被氣得閉門不出,自聽聞雲淮因身體扛不住病倒後,更是揚言直接病死最好,省的給家裏添麻煩。
雲初才覺得雲和維這麼做的概率非常大,因此變得很謹慎,寸步不離地守在雲淮身邊。
但他沒有想到宗然竟會這麼認為。
“不是。”
雲初微微一笑,平淡地說了兩個字。
並未有任何解釋與澄清。
宗然顯然不相信,但雲初不是自己的主子,兩人之間的感情沒那麼深厚,也不好多問,便隻得將信將疑,一步三回頭地往外走。
——
然,宗然前腳剛離開,後腳南宮婧便帶了十多個陪嫁奴仆圍了璟瑄院!
“你們都守好門,有什麼情況及時通報。”
南宮婧吩咐完,便領著秋實與青梔大步往雲淮的臥房走。
“郡主,有些不對勁,璟瑄院真是靜得出奇,居然沒有一個下人!”秋實敏銳地觀察一圈後,緊忙停止腳步,戒備地悄聲說道。
“不會設套故意等咱們落網吧?”
南宮婧不信邪地冷笑一聲,“淺雲居現在都是咱們自己的人,那些人的身契、家中爹娘以及兄弟姐妹的命全捏在我的手裏,誰也不會去犯傻給雲家當眼線。”
“且父親派給我的幾十個護院不分晝夜地守在淺雲居周圍,五米、十米、二十米、甚至三十米的位置都有人在暗中盯梢,一旦有生麵孔出現就會立馬告訴我!”
“所以雲淮他們根本不會提前得到我的行蹤。”
“璟瑄院的奴仆大概是被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