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誰知道他葫蘆裏賣的什麼藥,要是我大哥吃完以後有個什麼身子有個什麼不適,誰來負責。”
道士不慌不忙地摸著胡須,詢問道:“公子的家中可有一位姓金和姓林的娘子?”
這話一出,讓有多年帶兵打仗經驗的雲淮立馬心生戒備,語氣冰冷地質問:“你一個半出家人,打聽這個做什麼?!”
不光是雲淮,就連宗然也覺得眼前的道士不簡單。
立馬握緊了腰間的匕首,準備隨時了結這廝。
南宮婧和秋實、青梔則在一旁冷眼瞧著。
彼時,南宮婧仿佛看出什麼一樣,嘴角微微抽搐,偷笑了一下。
但很快便恢複如初,不給雲淮與宗然發覺的機會。
“老夫掐指一算,您家裏今年犯太歲,不太平,需要做一場法事方能解決。”
“金木水火土,金排首位,而‘林’中帶木,要想家中厄運趕緊走,你需將一位姓金的姑娘娶過門,再用家中姓林的娘子的一杯血與黑狗血混一起,塗抹在桃木劍上,然後掛到家中西南角的院門上。”
“期間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不要取下來,七七四十九天後,您家中的煞氣自會離去。”
怎料道士剛笑著說完,雲淮便一口唾沫星子噴到了那廝臉上:“呸!你個黑心腸的,這簡直就是害人的巫術,哪裏是什麼救人的法子。”
“單是聽著就不對勁,你跟著糊弄傻子呢。”
“趕緊有多遠滾多遠,再叫我撞見你一次,立馬就送你去衙門見官。”
南宮婧出聲勸道:“好了,二爺,別為了不值當的人動怒。我們還是快走吧。”
隨後拉著雲淮就往別處走,不再與那道士扯閑篇。
“哎呀,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啊。”
“年輕人,要學會抓住機會。”
道士瞥了一眼二人離去的背影,幽幽說了這麼一句。
——
禪房裏,南宮婧一臉痛苦地坐在榻上,秋實小心翼翼地為南宮婧褪去鞋襪。
但盡管如此,南宮婧還是疼出了眼淚。
雲淮原本是背對著南宮婧,望向窗外的竹林,一副事不關己的淡漠模樣。
但當轉過身,看到南宮婧臉上掛著的幾滴晶瑩的淚珠,又強忍著疼痛,心一下子就軟了。
於是二話不說,就上手上前查看南宮婧的傷勢。
過了片刻,雲淮放心地說:“有些輕微扭傷,但不要急,靜養個三五日慢慢便好了。”
並幫著南宮婧把褲腿放下來。
“青梔,你去找這裏的師傅問問有沒有治跌打扭傷的藥酒,若是有,你取一些回來。”南宮婧吩咐的同時,還給青梔使了個眼色。
“是。”
青梔欠身行禮後,便離開了。
雲淮也吩咐說:“宗然,你去打一盆井水,再拿個帕子過來。”
又擔心南宮婧不理解這其中的用意,便解釋道:“靜光寺大抵沒有冰塊,但是井水拔涼,一樣可以起到冷敷的作用。”
“多謝二爺。”南宮婧莞爾一笑,說。
瞧著雲淮這難得且少有的暖心柔情的一麵,南宮婧仿佛找到了如何讓雲淮的心慢慢偏向自己的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