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膏藥很好用,我小的時候頑劣,爬高上低、摔傷、崴腳都成了家常便飯。”
“所以我父親便專程請了郎中為我調了這副膏藥,見效很快,隻需一兩副,扭傷的地方很快便恢複了。”
雲淮說完,隨之又關切地問:“你腳傷可還疼嗎?”
“還是有一點疼,但也好多了。”南宮婧答。
雲淮聽後,剛端起來準備喝茶的杯子立馬又放了下去。
連忙起身來到南宮婧身邊,便要為南宮婧貼膏藥。
“二爺,你這是……?”被弄了個措手不及的南宮婧有些慌亂。
“給你上藥,扭傷雖然不致命,可疼起來也不是個滋味兒。”雲淮說道。
聽此,南宮婧也不再掙紮。
膏藥涼涼的,剛敷上去,南宮婧整顆心便隨之靜了下來。
“秋實,你去小廚房看看晚飯做好了沒有。”
不知道說什麼的南宮婧,隻好找借口先將秋實她們從屋裏支出去。
秋實也心領神會,在南宮婧的授意下,出去時並未將房門帶上。
“二爺留下吃頓便飯再走吧,淺雲居的小廚房這幾天研究出了幾道新菜。二爺賞個臉,嚐嚐唄。”南宮婧莞爾一笑,挽留道。
攪渾京城裏得水的第一步,就是先和雲淮建立起感情,讓梁帝這個指婚人放心。
雲淮緊聽雲和維的叮囑,每個月都要去南宮婧和金琇瑩那裏幾次。
故而南宮婧開口後,雲淮雖半推半就,但最終並未拒絕。
隻頓了片刻,便道了一聲:“好!”
抓住機會順勢留了下來。
這頓兩個人吃得還算開心,期間聊了很多事情。
到了睡覺時,南宮婧與雲淮雖共睡一張床,卻各自蓋了一床被子。
同床異夢的兩個人,南宮婧許久未眠,一是不習慣和雲淮同睡,二是在為以後做打算。
而雲淮卻早已睡著,並且鼾聲如雷,連耳房裏守夜的秋實都覺聒噪。
南宮婧捂上耳朵,背過身歎了口氣,心裏默念:一切都是為了給外麵做戲看,忍忍就過去了,小不忍則亂大謀……
於是在這樣的自我安慰下,南宮婧直到後半夜困得實在熬不住了才睡過去。
——
翌日,辰時不到,金琇瑩便來淺雲居給南宮婧請安了。
彼時雲淮還正在穿衣服,便順嘴問了一句:“自從金氏來了之後,她每天都這麼早來向你晨昏定省嗎?”
“是的。”南宮婧簡短地回道。
聽此,雲淮便又問了:“那……你給我母親請安時,也這麼早嗎?”
南宮婧連看都沒看一眼,再次回答:“是的。”
雲淮正在穿鞋子的動作突然定住,五味雜陳地看向已經打扮好的南宮婧。
背對著雲淮的南宮婧眼裏盡是鄙夷:在你母親立的規矩下,我每日天剛蒙蒙亮便起來請安了,比金琇瑩還要再早大半個時辰。
耳房裏,秋實趴在床上連連打哈欠。
“我剛從郡主屋裏出來,比你都還憔悴,怎麼你們都沒睡好嗎?”林嬤嬤好奇地問道。
秋實艱難地睜開眼皮,疲憊地解釋說:“快別提了,聽了一宿的呼嚕聲,根本就沒怎麼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