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星星開始閃光……我草!星星真的閃光了!”
“?閃什麼光啊,那他喵是激光!跑啊鱗屎堵腦門的!”
如飛魚般的浮遊單元盤旋在中央那布滿猙獰刀刃的藍金色裝置周圍,其中央延伸向下的銃管隨著其內的結構微微轉動著,盤旋在周圍的淡藍色熒光組成的流體宛若綢帶一般。
惡念要被清除,那些做錯事情的,身上有難聞氣味的,她都一一記住了,她並不為那些遭受苦難而死去的人感到什麼,但她還是做了。
不為別的,隻為她自己,隻為她剛樹立起來不久的目標。
阻止發生在眼前的苦難,懲戒惡孽之人,守護好自己想守護的,另外……最重要的,尋得母親最後留下的東西,她的遺骸。
血色沾染了她袍子的邊角,盲藍的能力是從“本質”開始解析,將其化作最原始的構造,但不知為何,他們總會化作看不見能量融入它的浮遊單元之中,連同那些不好聞的味道。
而對於海盜水手們來說,她的存在就宛若死神,還是有些人起了反抗的心思,但在看見那些拿著彎刀衝過去的人被她旁邊那若隱若現的八臂機器或攔腰或橫劈斬斷時,便沒人再敢多看她一眼。
這裏有的人很好,卡婭看了眼那滿目惶恐的大胡子跌坐在地上,驚恐的看著她周身環繞著的血色與別的東西,他是個很不錯的人。
“你,你,你為什麼要殺他……”
誰?卡婭歪歪腦袋,眸子中閃過一抹疑惑,看到他眼中那退不去的悲傷時看了看自己麵前的東西。
“你說的是誰?”
“你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
“但我殺的都是壞人…”
卡婭反駁,那名水手連苦笑都不敢露出,因為他的命就如同玩具一樣被眼前這個女孩兒如玩具一樣把玩著,也許他剛才就不該替友人發聲又或者他應該就頭也不回的逃跑。
“……”
卡婭沉默的看著他,她應該解釋的,但是她殺的人好像是他的朋友……那,那跟壞人有關係的人…會不會也…
她有些躊躇,沒人教過她這些,就連現在需要掌握“證據”才能名正言順殺人的方式還是那位好心的高個子審判官教她的。
罪孽必須被根除,任何罪都不允許存在,在眼前發生的罪行會玷汙自己的眼睛,所以……
“斬草除根…是……應該的麼?”
倘若罪人還有友人,還有家人,那你怎會知道你殺了他之後,那些仍舊被蒙蔽在霧中的人會不會向你露出自己的獠牙,在你轉過背時,那些未知的東西會不會爬上你的脊骨……
這應該是不對的,不對麼…對,對的吧……
卡婭猶豫著抬起自己的左手,食指的指尖對準了那名驚恐的水手的眉心,盲藍帶來的攻擊是不會有痛苦的,他們會連自己什麼時候死的都察覺不到,除非她想讓那人從腳底開始崩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