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就要去參加了,還好就在前一天地府與人間重新恢複聯係。
要不然現在也不會有他的存在,早就已經化為忘川裏的一部分,在那裏沉淪。
他的一個認識的鬼就比他早了那麼幾天。
但也就是那麼幾天的功夫就這麼關鍵,現在他早就已經成了忘川的一部分。
而他晚了那麼幾天,恰好趕上了地府的好日子,生活有了變化也就有了盼頭。
成天和一群剛來地府的新鬼待在一起,聽他們嘴裏嘰嘰喳喳的說著現如今人間的繁華。
聽他們講述現在地府的不方便,地府應該怎樣發展,說的是頭頭是道,讓老鬼這幾天聽的是如癡如醉,看的是津津有味。
讓他頓覺這幾百上千年的鬼生都白活了。
聽聽他們說的那些生活,聽著就舒服,太讓鬼羨慕了。
什麼在家待著就可以隨時觀看表演,比請戲班子在家裏住著都方便。
這還不光是戲劇表演,木偶表演,還有吹拉彈唱,做飯吵架之類,隻有你想不到的,沒有在家裏看不到的。
還有他們人人都有的手雞一隻,據他們說也就是手掌大小,通過手雞可以與遠在千裏之外的人實時溝通,互通有無,不僅可以發消息,說話還能麵對麵地聊天,就跟真人坐在對麵一樣。
還有可以帶著人在天上飛的飛雞,人人愛吃的啃的雞……
他們現在的住的房子冬暖夏涼,就算是在夏天也可以感受到涼爽的涼風,進入房間就像是進去了秋天一樣。
“那個時候,……”老鬼絮絮叨叨的說著過去的生活,一說起來就沒有完。
本來以為過去的那段時光在他記憶裏根本無足輕重,在他的記憶裏什麼也不是,但是沒想到真說起來的時候,他才發覺原來那些他以為無足輕重,稀鬆平常的生活在他的記憶裏是那麼的鮮活。
他仍然記得那些微不足道的小事,記得繁榮大道盡頭的黃家鋪子有一日餅子做的鹹了,他一口咬下去,還以為是味覺出錯了,不信邪的吃了好幾口,直把自己鹹的難受。
記得和鄰居一起出門去忘川河裏釣魚,當然,忘川河裏是沒有魚的,他們自然也釣不上魚。
但是他們那一趟也不全然是無功而返,他們釣上了兩條“美人魚”。
那是兩名對眼前生活感到厭煩的鬼,相約一起來忘川跳河,結果跳進去之後,兩個人就後悔了。
在忘川中鬼哭狼嚎。
忘川河水呈血黃色,裏麵盡是一些不得投胎的孤魂野鬼,地府與人間未曾斷聯之時,所有來到地府的鬼魂須得從忘川河上的奈何橋走過,沒有走過奈何橋才能繼續往下前行,那些走不過去的便隻能落入忘川河水中,
忘川河水腐蝕無比,腥風撲麵,就算是十世善人的鬼魂進入這河水之中也不能完好逃脫,更別提那些普通鬼魂或者說生前做惡多端的鬼魂了。
兩名跳河者一跳入忘川河就被河水中殘存的孤魂野鬼所撕拉啃咬,劇烈的疼痛讓他們兩個人哀嚎遍野。
這種聲音如果放在別處可能還會被人聽見。
但是忘川河水當中常年鬼哭狼嚎,又礙於忘川河的威力,是故除了那些比較繁榮的奈何橋附近有不少鬼魂在那出沒以外。
其他地方的忘川河附近是基本沒有什麼鬼魂會過來的。
再者說了。
釣魚佬選擇的地點總腳指頭想想不是什麼人煙繁華的地方。
越偏僻,越人跡罕至的地方越是釣魚佬的最愛。
在社會上甚至有一項眾人皆知的常識,那就是釣魚佬的選址地點往往能夠與犯罪分子的選址地點進行高度重合。
犯罪分子:我需要一處地方偏僻。人跡罕至,有河流或者湖泊,並且有大量魚群能幫我解決屍體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