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理完校醫室已經快要到晚上10:30了,教學樓外漆黑一片,隻有走廊的幾盞昏暗的白熾燈被風吹的搖搖晃晃。
夜晚溫度驟降,空氣似乎都凝固了,教學樓裏的槐樹左右搖動出似人非人的形狀。
\"林哥,我們打掃完快回去吧,馬上到門禁時間了。\"馮玲凍得瑟瑟發抖,呼出霧氣。
林槐楚看向窗外一輪血紅的明月下,似乎在黑暗中有什麼東西在蠕動糾纏,此起彼伏滲人的烏鴉叫聲由遠而近的傳來。
\"唉,走吧。\"
從右邊灌木叢傳來一陣短促慌亂的窸窣聲,林槐楚猛然轉頭,聲音頓時消失了。
\"林哥怎麼了?\"
馮玲警惕的看著周圍,林槐楚停下的腳步轉頭的方向。
\"沒事兒,剛剛可能聽錯了。\"
林槐楚眼神示意兩人假裝沒有發現,抬步離開。
馮玲和廖茜茜也緊隨其後。
\"老大那小子也沒有王勇說的那麼厲害,居然沒有發現我們。
說話的正是差點兒被前台小姐殺死的油膩大叔,他貧血的厲害,兩頰下凹,臉色蒼白。
一個大眾長相,發際線堪憂,一看就是技術人員的人說:\"像我們這樣的小嘍嘍,毫無頭緒摸不清詭異的規則,要不就安安分分待夠七天,說不定就活出去了呢。\"
三人心裏都沒底不敢去賭,周鵬啐了一口,下定決心。
\"我看他們這麼晚才離開肯定是發現了什麼?我們必須查清楚情報,向王勇交換保命道具,不然方軍就是我們的下場。\"
馮玲如果在場就會發現草叢裏這三人,正是撞倒林槐楚的人。
隱約的血腥味充斥著鼻尖,混合著屍體腐臭的味道。教學樓空空蕩蕩,唯獨校醫室裏照著暖黃的燈光。
周鵬閉著眼鏡眼打開了校醫室的大門。
空曠的房間,隻有一套桌椅孤零零的放在中間。沒有發現早上的恐怖女人讓他緊繃的情緒放鬆下來。
喜悅的招呼兩人進來。
\"砰\"
周鵬和油膩大叔一進來,還沒仔細觀察四周,門就從裏麵關上。巨響讓三人警惕的向後看去,卻什麼也沒有。
眼鏡男頭一轉,猶如驚弓之鳥一般,厲聲尖叫起來。
女校醫正坐在辦公椅上看著進來的幾位客人。
\"幾位姓名,生什麼病了?\"
拿起筆,準備書寫病曆,遲遲沒有聽到回複,抬起頭,女校醫標準的微笑,露出了牙齒上帶有絲絲血跡,突出的眼球要掉不掉,令人生寒。
脆弱的神經霎時崩潰,眼鏡能雙腿一軟,直接跪到地上去,膝蓋傳來的痛感也顧不上了。
\"是腿腳有問題嗎,262號員工?\"女校醫歪了歪頭,\"看來必須開始治療了。\"
枯瘦的手從抽屜裏拿出把血跡未幹的電鋸,走向跪地不起眼鏡男。
\"不,不,我沒病——啊啊啊啊——\"
血液肉沫四濺,一條小腿就被完完整整的鋸了下來 。眼鏡男眼睛翻白,四肢抽搐,硬生生痛暈過去。
\"啊,電鋸怎麼動不了,看來被骨頭卡死了,262號員工不用擔心,得用斧頭才行。\"電鋸死死嵌在肉裏,拖拽不出,女校醫自顧自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