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玲糊滿血色的眼睛模糊一片,隱約可見一頭金色高馬尾滿臉笑容的女孩兒站在了與她模樣相似的妹妹身後,手持一把鋒利的尖刀穿透雙胞胎妹妹的腹部。
\"傑西卡……\"
雙胞胎妹妹捂住傷口,不可置信的睜大了眼睛,隨後大吼大叫起來:\"我要告訴媽媽,你竟敢傷我,媽媽——唔——\"
傑西卡眸色陰狠從後用手死死捂住妹妹還想求救的聲音,猛的拔出尖刀又死死的紮了進去。來回幾次後,雙胞胎妹妹的瞳孔慢慢灰白,猛的垂下頭沒了動靜。
安靜的臥房裏,隻能聽到一聲少女的歎慰。
\"呼——\"
\"煩人精終於死了。\"
跨過身前猶如一堆爛肉的血緣至親,忽略了小動作頻繁的兩座人偶,傑西卡這才像榮獲新生般放鬆的癱倒在華貴沙發上。
柔軟的觸感讓她蜷縮起了身體,暈暈乎乎的想要睡去,緩緩閉合著眼睛下一秒卻猛的睜開,金色眼瞳向上直勾勾的盯著馮玲和廖茜茜。
\"再盯著我就把你們打碎。\"
.
大團黏糊糊,暗紅色的泥狀液體慢慢聚集在裁縫桌前,認真翻閱著眼前的讀物,數條暗紅觸手從背後伸出,井然有序的翻找著抽屜。
不一會兒,猩紅的瞳孔前嚴謹的佩戴上了一副黑框眼鏡,暗紅黏膩的身上也係上了一條做工粗糙的黑色愛心圍裙。
暗紅色的泥巴團還扒拉開圍裙兜兜,仔細檢查著裏麵的小剪刀和針線卷尺,隨即一根細長的觸須卷著炭墨鋼筆,在一本名為《泥泥的裁縫日記》裏鄭重的寫下:
♡泥.私人.裁縫正式上工♡
先做一條充滿愛的小褲褲好了。
亡泥紅色的眼珠子一亮,詭異生物特有的冰涼體溫下,每一根觸手尖尖竟都微微發燙,隻要想到那個畫麵祂上揚的唇角壓也壓不住。
直到尖銳的縫紉機再次戳穿祂的觸手,雖然感覺不到疼痛,但亡泥這才甩了自己一觸手,泥真是個變態呀!
住腦!
想象著纖細雪白。
暗紅的泥狀怪物慢慢化作人形,癡漢似的,一小片白色布料蓋住戾氣邪性的俊臉,高聳的鼻尖蹭了蹭純棉的質感柔柔的,十分舒服 。
他魔怔得喉嚨發出譎詭的低笑。
\"啪\"的一聲。
亡泥後腦勺被飛來的線團砸偏,剛剛還邪性肆意的表情瞬間消失,仿佛知道是誰砸了他的頭,取而代之的是一副迷茫和委屈:\"媽媽……\"
唯唯諾諾的兩個字,好像受了什麼委屈似的。轉過身,看了看樓梯上的林槐楚,可憐眼神兒又落回地上的作案工具(線團)。
無辜又無措像是平白遭受了什麼委屈。
林槐楚:……
泥泥偷笑:不會了吧,這叫先發製人。
林槐楚白瓷的臉上維持著僵硬的微笑,逐漸靠近某泥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扒拉開圍裙兜兜,拉出來一片白。
\"噠噠噠。\"別以為他沒看見。
\"泥剛剛隻是在近距離觀察,布料的舒適度。\"亡泥臉不紅心不跳的回答。
\"而且泥早就察覺出媽媽在樓梯口了。\"潛台詞是媽媽自己的思想太汙穢了,還不能允許泥泥純潔啦。
說得那叫個光明正大,問心無愧。
好話都被說完了。
一向情緒十分穩定的林槐楚隻能跳腳,噠噠噠無能狂怒。偏偏還有一隻裝傻充愣的泥抱著他拍拍他的背,輕聲哄著,溫柔又充滿包容的看著他。
林槐楚氣鼓鼓不到5分鍾累了,一直噠噠噠的罵也沒有勁兒,開始自我鹹魚式疏導:
累了,不想爭了。
算了,日子都這樣,將就著過吧。
安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