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又幾天過去了,鎮上一切相安無事,而三叔公也恢複了原來生氣。
阿玲這幾天都在店裏坐著,更多的是拿著筆紙不停的在畫著符,也會去王屠夫那裏討些雞血狗血來做血墨。
阿玲長相招人喜歡,那王屠夫每次都笑嗬嗬的端給她,甚至比三叔公去還熱情一些。
“英子,這些天我和阿玲就去山裏,為了讓大牛二球他們能少費些力出來,我們去把那裏的路開出來,家裏又要拜托你了。”
英子已經知道了這件事,她知道兩人是往大山裏去,比起去外麵安全多了。
因為少爺和阿玲兩人都是驅邪師,一起去是更加容易處理其中問題,鎮上的驅邪師都被趙師傅謔謔的沒有了。
“少爺你們快去快回,家裏你放心,山高路險,你們多注意點。”
三叔公和英子交待完後,便和阿玲一起出去了。
看著兩人背著大包東西一起出去,英子竟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在心頭。
“英子,在想什麼呢?”
老夫人帶著永安從屋後走了過來,她看出來英子的擔憂。
“沒,沒什麼…”
“英子,老太婆我知道你在想什麼,老太婆知道阿榮是什麼人,他不會亂來的。”
“不是的,老夫人誤會了,我並不在乎少爺會幹什麼,就是很擔心他的安危而已,這些年來,少爺遇到的危險並沒有變少,反而是越來越多,我怕少爺哪一天突然不在了,咱們一家人該如何辦?”
“英子,這不是阿榮一人如此,整個世道都是如此,時逢亂世,誰也逃不了災難,阿榮雖然不是什麼大人物,但是這個世道也正是因為有阿榮這種人,才讓更多的人少遭受些難,老婆子我也心疼兒子,但是我明白這個理,你還年輕,以後會慢慢明白的…”
聽著老夫人的話,英子兩眼看著屋外,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三叔公帶著阿玲從鬼林進入那小道,找到自己逃出來的那個口子,兩人一前一後艱難往深山而去。
三叔公手拿柴刀,在前麵一邊開路一邊尋著前些天走過的痕跡。
這一路開路過去,要比逃回來時需要更多時間,怕是沒有幾天都回不來。
阿玲的術法修為造詣不錯,但是她畢竟是個弱女子,也沒有在外麵經常實戰,所以算起來,倒不如三叔公這樣在外麵混久了,連全身皮肉都厚了。
兩人的進展不快,在這密林中每隔不了多久就要休息一番,餓了就啃幾個餅子,渴了就找山澗中舀些水喝。
最開始的路上沒有太濃厚的陰煞,隨著越來越往大山裏去,四周的陰煞已經漸漸濃到可以用肉眼所見。
兩人一到晚上就隻能窩在一起躲著,等白天到了才繼續。
隨著幾天的過去,三叔公他們也已經離營地所在位置越來越近。
不過三叔公卻注意到了一點,阿玲的臉色似乎越來越差,就這短短幾天就能感受得到。
“阿玲,你臉色很差,是怎麼回事?”
“沒有吧,我怎麼沒感覺到,前些天是不舒服,但是已經過了時間,現在又沒事,不影響布陣…”
“停,阿玲,你說的不舒服是不是來例假了…”
“少爺,你這樣直接問真叫人不好回答,我可是個大閨女,你…”
阿玲為了防止被劃到臉,頭上手上都帶著麵紗,但即便隔著麵紗,三叔公也能感覺到阿玲滿臉的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