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三良趕緊指著前麵的驢車說:“趕緊卸下來幾桶,把卡車的油箱都先給灌滿,免得關鍵時刻掉鏈子,鬼子估計很快就會追來了。”

等最後那點物資裝上卡車,三十幾輛自行車也裝的滿滿當當,就跟奧德彪運香蕉一樣,浩浩蕩蕩沿著山路消失在了黑夜中。

徐三良坐在卡車副駕上,擺弄著從鬼子軍官身上搜出來的銀質煙盒說:“這煙盒看著挺還精致,就是上麵的旭日標誌看著礙眼。”

“回去給趙家兄弟讓打兩隻銀鐲子也不算糟踐東西。”

郭興笑著說:“瞅瞅,別人都喜歡鬼子軍官的指揮刀,你小子卻惦記著打銀鐲子,老實交代看上哪家姑娘了?”

徐三良無奈的聳了聳肩說:“看什麼姑娘,這銀煙盒除了打鐲子,我是真想不出來還有啥用,總不能打個銀元寶揣兜裏吧。”

“再說鬼子軍官的指揮刀有什麼稀罕,我那裏都一堆了,屁用沒有,拿來殺豬我都嫌髒,去龍骨洞的客人,我一人一把都送不完。”

拿起身邊的少佐刀,扔到郭興座位邊說:“你要喜歡這把鬼子刀送你了。”

坐在車裏沒多久徐三良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趕忙說:“老郭,你們先開卡車帶著傷員們回龍骨洞。

“鄉親們這些畜力板車走的太慢,卡車的聲音這大半夜的幾裏地外都聽得到,容易招來鬼子的追擊。”

林波一隊二十多人蹲在鐵路橋邊演了一天偽軍,坐在爐子邊吃著米餅沾雞湯,身邊的瘦小的戰士抹了抹嘴問道:“隊長,咱們啥時候炸橋啊? 這等了一天一夜了,除了下午過去的鬼子火車,你沒讓炸。”

“這都快半夜了哪還有什麼鬼子火車啊,不會是小鬼子火車不來了吧?”

林波拿出懷表又看了看說:“大隊長說了,晚上八點以前,看到什麼車都放過去。”

“讓我們等到半夜兩點,如果鬼子火車還沒來,就炸了鐵橋,沿水路回龍骨洞。”

把鍋裏最後一點雞湯舀出來,正要給橋上的同誌送去,外麵的哨兵忽然跑進來說:“隊長,鐵軌上有聲音,鬼子火車看來真的要來了。”

林波整理下衣領,深吸了口說:“不要亂,咱們穿著這身黃皮呢,現在是他們的友軍,都把偽軍的破槍背上,做做樣子該巡邏巡邏。”

不一會黑夜中“喀嚓喀嚓”的聲音由遠到近,林波趕緊讓鐵橋上的哨兵撤下來,自己站在鐵橋邊看著鬼子火車越來越近。

火車緩緩駛過橋頭,從第一節車廂裏探出個胖腦袋來了,手捂著小黃帽大喊道:“太君讓我問你們,為什麼不接電話?清河火車站那邊什麼情況?”

林波裝作聽不太清,雙手做了個喇叭狀,大喊:“什麼? 電話啊,天黑之前忽然壞了,我們也不清楚啥原因,清河車站那邊什麼情況我這邊也不太清楚啊。”

胖翻譯官縮回腦袋,對白山堅義點頭哈腰說:“那個看橋的飯桶說,天黑前電話就壞了,清河火車站,什麼情況他們也不知道。”

白山堅義放下茶杯,不耐煩的咒罵道:“八嘎,一群飯桶,就知道混皇軍的糧餉,你去告訴司機讓開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