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偉毅滿臉不服還想爭辯,被牛建業伸手攔下,笑著說:“犬子性格急躁了些,還請兩位見諒。”
“你們這次來臨安船上裝多的貨,我派人看了成色不錯,徐天師又幫了這麼大的忙,這批貨您二位不用也不用找別人了,你們的貨我們商會照單全收。”
李灀泗上去握住牛建業的手,激動的說:“那就太謝謝牛老板了,我們倆這幾天正找合適的買家呢。”
牛建業連連點頭說道:“哪裏哪裏,大家都是求財做點小生意嘛。”
“那你們這船肯定不能空船回去,這幾天看好臨安什麼物件沒有?”
徐三良微微一笑低頭,從口袋裏取出一張貨單,雙手遞給牛建業說:“牛老板,這是我們想要的貨,東西都比較緊俏,估計也就您手裏做的了這單生意。”
接過貨單牛建業越看臉色越難看,隨手把貨單傳給他兒子,為難的說:“二位要的這些貨,尤其是棉花和藥品,那可都是管製品啊,我這可是守法商會,實在是搞不到這些貨物啊。”
“嘩”猛的抽出手槍的牛偉毅,捏著貨單抬起槍管頂在徐三良的腦門吼道:“你們竟敢來我們牛家買管製物品,一看就是亂黨分子,還不舉起手來束手就擒?”
徐三良緩緩抬起右手,取下帽子亮出裏麵兩枚九七式手榴彈,伸手撥開頂在腦門上的槍管說:“俗話說,買不成仁義在,牛老爺子,牛家就這麼個待客之道?”
憋了眼假山上的黑影,“咻”一聲,假山上暗地瞄準的槍手,眉心一縷紅印就栽了進了河裏。
徐三良轉頭責怪道:“讓你手下悠著點,這把牛老爺護院打死了,我們怎麼給牛家交代。”
李灀泗背後的魯大海抖下右臂,兩根黑筋收進袖子,左手插回褲兜說:“徐老板放心,我下手向來有輕重,剛才隻不過是手裏盤的核桃,死不了人的。”
話音未落“咳咳咳”全身黑衣的槍手,緩緩從河裏爬了上來,低頭退進了假山的暗處。
牛建業見狀連忙上前握住兒子手裏的槍訓斥道:“對對對,買賣不成仁義在,偉毅把槍收起來,這是在家裏。”
訓完兒子牛建業連忙陪笑道:“都怪老朽教子無方,兩位息怒,都別傷了和氣。”
“啪”一個寫滿日文的紙盒扔到桌上,徐三良冷笑著說:“牛老板太過自謙了,您手眼通天這點小玩意,還不伸伸手的事情?”
牛建業看到桌上的日本藥盒臉色立刻變了,抓起藥盒問道:“徐老板,你這藥是從哪裏來的?”
徐三良把帽子扣桌上慢悠悠說:“牛老板,您可真健忘,三天前半夜裏不是有條貨船,從碼頭悄悄出去了嘛,這是晚上我在碼頭撿的。”
說話間忽然,一陣密集的腳步聲,院子裏圍滿了偽軍,一圈黑洞洞的槍口把徐三良四人圍到了中間。
徐三良微笑著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站起身來說:“牛老爺子,您這生意做的可太不地道了。”
牛偉毅哈哈哈大笑的抬起手槍,吼道:“我看你們根本不是什麼生意人,就是八路亂黨,李灀泗自從那天進門撞見你,我就覺得你的長相很眼熟,原來是太君圍剿的匪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