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徐三良被身上殘存的腥臭味,折磨的輾轉反側難以入眠,索性坐在床上打著手電研究起了,後山瀑布周圍的地形地貌。
回想起剛才看到的大狗嘴裏,似乎還有碎肉,看來逃跑的鬼子也傷的不輕,索性走到門口對隔壁睡覺的牛二壯大喊:“二壯啊,快醒醒有緊急任務。”
牛二壯套上外套打著哈欠,打開門迷迷糊糊的問:“隊長,你剛才不是讓我們都回去休息,明早再去那一帶搜索嗎?”
徐三良挎上波波沙衝鋒槍說:“你去通知山地突擊隊所有人員,十分鍾後大廳集合。”
“哦,順便告訴魏強讓他帶人盡快開始瀑布下麵那片林子的搜索,爭取把小鬼子這支特殊部隊斬草除根。”
“不然老被他們惦記著,搞的我覺都睡不安穩。”
來到大廳飯堂,徐三良米餅放在鍋裏熱了熱,等山地突擊隊集合完畢,一句話不說,每人發了兩個餅。
徐三良拿起米餅啃了一口說:“所有人十分鍾內吃飽喝足,今天晚咱們要趕很長的夜路,同誌們中午回來再補覺吧。”
吃飽喝足徐三良到停滿自行車的山洞,騎上倆自行車喊道:“所有人一人一輛,二壯你去把火焰噴射器帶上,以防萬一。”
騎車追上來的田弘濟問道:“隊長,這大黑天的咱們怎麼去追小鬼子?”
徐三良邊蹬邊問:“你們兄弟倆要是小鬼子,覺得從那邊逃跑最安全。”
田家兄弟想了想說:“那一帶水深林密,連條山路都沒有,很容易迷失方向,給我會沿河走,至於是向東還是向西就不好說了。”
徐三良點頭點說:“這群小鬼子來這裏,人生地不熟,我也賭他們怕迷失方向,會沿著河流走。”
“他們當官的右手被狗咬的不輕,所以我賭他們去縣城醫院,咱們就去這條河上遊的岔路口,土壩村一帶等他們。”
牛二壯背著火焰噴射器“哼哧哼哧”蹬著自行車,抬頭道:“鬼子都跑了好一會了,咱們還追的上嗎?”
徐三良冷笑著說:“我還真不信,這幾個渾身是傷的鬼子,憑兩條羅圈腿,能跑過兩個輪子。”
胸腔劇痛的島山元硬拖著上治勇輝擺脫瀑布下的漩渦,在洶湧的河水裏撲騰了半個多小時才從滿是淤泥的河灘爬進了岸邊的樹林。
顫抖著從急救包裏拿出紗布和酒精,咬著紗布卷用酒精給滿是牙印的右腕消毒包紮,架著奄奄一息的上治勇輝,沿著河灘往上遊走了半個多小時才勉強找到了七個失散的隊員。
不等他們喘息片刻,忽然對岸林子裏一簇飛鳥升起,島山元架起上治勇輝說道:“所有人快向樹林深處轉進,八路軍的搜索隊追上來了。”
幾個渾身是傷的鬼子,相互攙扶著踉踉蹌蹌跑進林地,島山元趴在爛樹葉裏側耳傾聽了許久,感覺八路不會再追來了。
忽然“噠噠噠”一陣槍聲響起,八路軍順著河岸朝遠處追了過去,滿臉大汗島山元長舒了口氣說:“也不知道是誰那麼倒黴,讓八路軍發現了,趁他把八路引開,我們加快點腳步,等到了安全的地方再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