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命令李柳忻端起衝鋒槍就要帶一連進攻東城門,段鬆奎伸手攔住說:“聽叔叔,哦不,李營長分配作戰任務,我們不能擅自行動。”
李灀泗會意的點了下頭說:“全營聽令,一連負責火力支援,二連進行第一波進攻,三連當做預備隊。”
本來就不想上的二連白語堂聽到命令後不滿的說:“為什麼隻有我們二連去進攻城門?一連裝備比我們好,為什麼不去,就因為都是你的親信嗎?”
處變不驚的李灀泗說:“東城門那邊地形不太寬,溝溝坎坎,兩個連上去不好展開,所以是三個連輪番進攻,一連裝備好給你火力掩護,你還不領情了。”
段鬆奎按住李柳忻的肩膀,湊到耳邊輕聲說:“忻兒,你別衝動,我們就聽營長的指揮就好。”
見白語堂還在左右言他推推辭辭,李灀泗抽出盒子炮厲聲說道:“軍令如山,怎麼你白語堂還想抗命不成?”
“自古以來臨陣抗命,臨陣潰逃的都是什麼下場,我想你白語堂心裏應該比我清楚。”
麵露懼色的白語堂眼看這次搪塞不過去了,垂頭喪氣邊走邊嘀咕著:“瞧瞧,這老李家就是這麼對當年起事的弟兄們,全都得去給他們當炮灰。”
看到白語堂帶二連朝東城門走去,李灀泗給副官使了個眼色,兩挺重機槍抬到麵前對機槍手說:“軍令如山,但凡哪個敢臨陣脫逃,投敵賣國,當場槍斃。”
一百多人剛衝到距離東城門四百多米的位置就被城牆上守軍發現“噠噠噠”機槍掃過,三四個戰士倒下。
兩挺九兒式重機槍,也對城牆的機槍展開了火力壓製,白語堂躲在幹涸的水溝裏,抽出盒子炮大喊:“弟兄們,不,同誌們上上都給我上,城牆的機槍已經被火力壓住了。”
第四輪炮擊過後,北門城牆上已經被轟的坑坑窪窪,倒塌了半邊,徐三良看了下手表說:“命令大炮停火留幾發炮彈,重機槍壓製射擊,給城牆上的守軍保持壓力。”
嚇得躲在城樓裏瑟瑟發抖的偽軍排長湛永年,心裏正盤算萬一八路打進來,怎麼帶著小老婆逃出去。
忽然一個小兵撞門進來高喊道:“隊長,隊長,不好了,我們這邊也來人了,我遠院浩浩蕩蕩有三百多人呢。”
“什麼?這一帶的八路主力不是都去攻打平陽縣城了嗎?這三百多人從哪冒出來的?”
慌忙跑上城牆的湛永年,把腦袋悄悄探出垛口,拿著望遠鏡觀察一會罵道:“媽的,你那對招子是被豬油迷住了嗎?這些都是友軍,友軍。”
等稀稀拉拉的隊伍踉踉蹌蹌跑到城下,湛永年看著城外這支渾身血汙傷痕累累的隊伍高喊:“兄弟你們是哪部分的?”
“八路正在攻城,恕我不能給你們開門。”
“湛永年你這個王八蛋,睜開你的狗眼好好看看我們是誰?”
“支援部隊半路遭到了八路的埋伏,太君傷的不輕,你敢不開城門耽誤了治療,保證你不的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