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時裝甲卡車油門轟到最大,從路口衝了出來,徐三良抬起副駕上的郭留諾夫重機槍,“砰砰砰”路邊三四個正要上前的馬匪被當場擊斃。

馬匪被山坡上衝下來的裝甲卡車當場嚇傻,抬槍就朝迎麵而來的卡車射擊,子彈在裝甲上“叮叮當當”的崩出幾個火花。

徐三良小心的壓低標尺,瞄準擋在醫療隊前麵的幾個馬匪,“砰砰砰”黑瘦的馬匪大腿連中兩槍連人帶馬摔到了,醫療隊前。

後麵跟上來的卡車,車頭上架著的轉盤機槍猛烈掃射,不到五分鍾,十幾個馬匪就被兩輛卡車打的人仰馬翻,四散而逃。

胖馬匪一看周圍兄弟死的死,逃的逃,趕忙翻身下馬雙手舉槍跪在地上,大喊:“別開槍,別開槍,我投降,我投降。”

裝甲卡車“滋”急刹在了胖馬匪的麵前,保險杠裏他的鼻子一米都不到。

徐三良推開門跳下車,抽出盒子炮頂住馬匪的腦門好奇的問道:“你們幾個咋想的啊?山裏劫道劫到八路軍頭上來了?是不是覺得我們八路軍手裏都是燒火棍啊?”

被馬壓住大腿的瘦馬匪,立刻喊道:“別殺我兄弟,主要是最近不是天冷了麼,兄弟們在山上缺衣少穿的,就尋思著下山搶點。”

“下山就撞見輛,鬼子卡車打了幾槍,沒追上,這不就遇上你們了麼。”

徐三良掄起槍帶猛在胖馬匪的臉上怒罵道:“瞎了你們的狗眼,我剛還說是哪個吃了熊心豹子膽的敢打傷我的同誌,你倆到自己認了。”

拉了下槍機說:“說吧,你們倆想怎麼死?是腦袋開瓢?還是透心涼?”

胖馬匪臉色灰白的哭道:“別別別,別開槍,我們是看到鬼子卡車才敢開的槍,我們也打鬼子,也打過鬼子的。”

說完把哆嗦著腳上的鬼子馬靴,亮出來給徐三良看,略顯得意的說:“這是夏天我們在鐵路邊打死幾個鬼子,從當官的腳上扒的。”

徐三良看到範幹事搖頭暗示,會意的說:“今天你打傷我們的同誌,我殺了你們十來個人,也算兩清了。”

“今個我就饒你們哥倆不死,堂堂七尺男兒,國難當頭不報效國家,躲在山野幹這些雞匪狗盜之事,我徐三良沒時間跟你們掰扯,滾吧。”

胖馬匪踉蹌著把瘦馬匪從死馬身下拖出來,千恩萬謝了一番,正要走。

徐三良把兩人叫住:“等等。”

兩人以為徐三良改變主意了,嚇的渾身顫抖連連磕頭求饒道:“徐大隊長,您的威名我們兄弟都聽過,以後我們一定保證對八路軍秋毫不犯。”

抽出紅色的急救包,從裏拿出卷繃帶,扔給黑馬匪說:“這繃帶自帶止血藥,自己把腿包上,別半路流血流死了,怪我徐三良頭上。”

“給你們指兩條明路,要麼從今個起帶上你山裏的兄弟換個地方做生意,要麼回去好好想想,帶著兄弟們跟著八路打鬼子,活了幾十年的大老爺們,當回男人。”

看兩人攙扶著一瘸一拐離開,徐三良立刻喊道:“你們幾個收拾完東西,把這幾匹死馬都剔了,回去給傷員們補充補充營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