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長如釋重負的說:“那太好了,真是太感謝你了,對於徐三良同誌治療很重要,最好的藥都給他用上,缺什麼隨時告訴我。”
白大夫微笑著說:“徐三良同誌的傷勢我一定全力以赴,他是我的好朋友,不僅送了我先進的醫療器械和藥品,還請我吃了紅燒肉米飯。”
旅長聽到這話笑道:“徐三良這個小子,跟誰交朋友都是這套,不是紅燒肉就是大烤魚,等他傷好了,我和你得好好去龍骨洞吃他一頓硬菜。”
白大夫疑惑的問:“吃硬菜,硬菜是什麼菜?很硬嗎?”
旅長大笑道:“很硬的菜虧你老白能想出來,硬菜是我們這的一種說法,就是最好好吃的菜,大魚大肉什麼的。”
恍然大悟的白大夫立刻附和道:“對對對,旅長同誌說的沒錯,等他恢複了,必須讓他請我們吃最硬的菜。”
睡了整整兩天,恍惚間徐三良忽然感覺眼前有股強光特別刺眼,眼皮好像被什麼東西,不停的扒拉著。
忽然驚醒的徐三良,看著眼前的正在扒拉他眼皮的白大夫問道:“我這是怎麼了?”
白大夫看他醒了,如釋重負的說:“徐隊長你終於醒了,你已經睡了兩天兩夜了,現在慢慢呼吸,胸口還疼嗎?”
徐三良剛想起身,被白大夫伸手按住說:“你的肋骨斷了好幾根,胸腔做過穿刺,這幾天還是好好躺著比較好,不要做劇烈運動。”
徐三良看了看周圍的病床問:“其他人救出來沒有?”
白大夫惋惜的搖搖頭說:“昨天卡車送來的六個同誌,有三個沒有挺過來,你肺部有嚴重的感染,應該是內出血造成了,怎麼不提前告訴我?”
徐三良回憶了會說:“怪不得我這些幾天一直覺得胸口有些疼,前些天給鬼子炮彈震傷過,自己吃了點藥,還以為慢慢就好了。”
檢查了下徐三良胸部穿刺的創口,白大夫拿出小本記錄完說:“看起來手術很成功,徐隊長你先好好休息,我去打電話報告旅長你醒了,記住這幾天要少說話。”
徐三良點點頭問:“牛二壯同誌的傷勢怎麼樣了?能不能把我的病床和他放近點?”
白大夫回頭說道:“他現在還在恢複期,等幾天傷口穩定了,把你們換到同一間病房。”
看著眼前護士一勺一勺的喂自己肉粥,徐三良有些不好意思的說:“不用麻煩了,拿來我幾口灌下去就完事了。”
正在護士為難之際,旅長走進病房拍了拍肩頭的雪說:“徐三良你小子,要聽醫生護士的話,別為難人家小護士。”
徐三良接過粥碗兩口灌下去,隨手把碗放桌上說:“這樣喝粥才熱乎嘛,旅長鬼子飛行員抓住了嗎?我看從飛機裏跳出來三個。”
旅長瞅了眼收拾碗筷的護士,看她快步離開病房,湊到徐三良耳邊輕聲說:“抓到了兩個活的,另外幾個屍體也基本都找到了。”
徐三良點點頭淡淡的說句:“鬼子轟炸機,這次找根據地指揮部,找的這麼準,你不覺得奇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