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天上西北方的山林裏忽然升起顆綠色信號彈,何宏遠欣喜的說道:“找到了,我們約定好的找到鬼子轟炸機,就打綠色信號彈。”

“就是距離有點遠,明天一大早我們趕過去看看。”

慶功宴剛結束,幾杯酒下肚的徐三良反而睡意全無,剛想開門出去透透氣,牛二壯揉著眼睛從旁邊屋出來問道:“大半夜的你這是要去幹嘛?”

徐三良瞪著兩顆銅鈴般的眼珠子,苦笑道:“前兩天睡多了今天怎麼也睡不著,我想去鬼子轟炸機殘骸那邊看看。”

牛二壯回屋背上衝鋒槍說道:“隊長,這大半夜的你非得去,作為警衛員我得跟你一起去。”

給朱老忠打了個招呼,兩人跳上自行車就朝信號彈升起的方向騎了過去。

剛到山林邊就聽到林子裏傳來了稀稀拉拉的槍聲,時不時還有“站住別跑,繳槍不殺的喊聲。”

徐三良拉著牛二壯藏進前麵的灌木叢裏,扣上夜視鏡觀察,兩個人影互相攙扶著朝這邊過來了。

拍了下端槍瞄準的牛二壯,輕聲說道:“二壯,就兩個,估計是鬼子飛行員,別開槍抓活的。”

等走近才看清,兩個鬼子飛行員一個腿上纏滿繃帶拄著樹枝做的拐杖,另一個手裏扶著他手裏拿著把王八盒子。

徐三良從身邊摸起根幹枯的粗樹枝攥在手裏,對牛二壯輕聲說道:“一會我收拾左邊那個拿槍的鬼子,你把右邊那個瘸腿的逮住,下手悠著點別給弄死了。”

說完左手撿起塊石頭,趴在灌木叢裏,盯著越來越近的鬼子飛行員。

副駕駛吉武太郎忍著右腿的劇痛,拄著拐艱難的跟著前麵探路的主駕駛內山田介,忽然腳下被樹根一絆,重重的摔倒在地。

為了不引起後麵追兵的注意,吉武太郎死死咬住衣領,豆大的汗珠瞬間沁滿了額頭。

就在內山田介轉身的瞬間,徐三良舉著木棒跳出灌木,鉚足力氣一棍掄在內山田介的後腦勺上。

被疼痛折磨的精神恍惚的吉武太郎,剛睜開眼睛就看內山田介直挺挺的栽倒在腳邊,正想伸手去摸腰間的手槍。

之間一個虎背熊腰的黑影撲將上來,一掌劈的他右臂險些脫臼,雷鳴的般的吼聲:“放棄抵抗,繳槍不殺。”

一隻大手把他從地上拎起來,晃了晃奪過了吉武太郎腰間的王八盒子和匕首,笑著說道:“隊長,你不是讓我悠著點麼,你那一棍子下去,我看那個小鬼子八成是死了。”

徐三良趕忙上去,踩著內山田介後背,奪過他緊緊攥著的手槍,退下彈夾裏麵一顆子彈都沒了。

徐三良踢了踢軟趴趴的腦袋說道:“不好意思啊,早知道你的手槍沒有子彈,我也不會下手那麼重了。”

俯身摸摸了他還有鼻息,徐三良從身旁樹上拽下根細樹枝,邊朝內山田介的屁股上猛抽邊說道:“還裝死,裝給我繼續裝。”

甩起樹枝一頓毒打,終於忍不下去的內山田介,“騰”的跳起,攥緊拳頭直衝徐三良麵門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