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讓軍醫處理傷口,邊看著幾十個鬼子兵折騰了一個多小時,三條鐵軌終於安裝完畢。

結果火車開了不到一個小時,又有兩截鐵軌不翼而飛,氣的太壽堂陽忍著劇痛咒罵到:“可惡的土八路,有本事堂堂正正出來打一場,盡做這些偷雞摸狗的事情有什麼意義。”

“你們都下車多安排些士兵,把後麵的鐵軌多拆下來,裝到車廂頭部,這樣的破壞肯定不止這一兩處,等在遇到直接把鐵軌裝好就行了。”

結果經過這一番操作,後麵七八處被破壞的鐵路明顯順利多了,半小時左右鐵路修好就能繼續前進了。

一路走走停停加上嘴巴裏的劇痛,太壽堂陽不得不向醫生索取戒痛針,來抵消逐漸侵襲腦袋的消沉。

忍著疼讓醫生又在臉上打了針戒痛針後,太壽堂陽有些虛弱的躺在病床說道:“今天可真是出師不利啊,晚上天黑這類問題不容易發現,趁天還沒全黑,加快速度多趕點路,晚上就在火車上休息。”

剛放下手中的杯子,“哢吱吱~”又一次急刹車,整杯水潑在他的褲襠處,看起來就像是被嚇尿褲子一樣。

精神一路緊繃的太壽堂陽推開車窗怒罵道:“可惡的遊擊隊,出來和我太壽堂陽堂堂正正打一仗啊。”

嘴角縫合線差點被崩開的太壽堂陽疼的咧著嘴說道:“還等什麼,趕快把鐵路修好繼續前進,早知道這樣,坐卡車也比坐著破火車強百倍。”

眼看通過葫蘆橋,在向南走兩個小時就到玉山火車站了,站在車頭前幾個鬼子兵緊張的觀察著腳下的鐵軌。

火車剛衝過葫蘆橋,站在車頭前的一個鬼子兵忽然看到,前麵的一條鐵軌似乎有點斜。

連忙對身旁的鬼子兵問到:“你看前麵那根鐵軌,是不是有點斜?”

那個打著手電筒的鬼子兵,打著哈欠說道:“什麼斜不斜的,我們隻要關心鐵軌在不在就可以了。”

疾馳火車,車輪剛壓上那根鐵軌,在重力的作用下,鐵軌忽然朝河水偏過去了一點。

沉重的車輪沒有卡到後麵的鐵軌,瞬間車頭就帶著後麵的車廂,向河水衝了過去。

火車頭入水的霎那間,整列還在葫蘆橋的車廂,擠成一團,死死卡在橋麵兩邊扭曲的橋架裏。

躺在裝甲車廂裏的太壽堂陽,被衝擊力狠狠摔在地板上,膝蓋狠狠磕在鐵桌腿上。

七八節車廂裏的鬼子顧不上傷痛,湧到變形的車門前拚命推搡,卻怎麼也推不開車門。

被膝蓋鑽心劇痛,痛醒的太壽堂陽,大聲哭喊著:“醫生,醫生,你們幾個還有沒有活著的快把從這裏弄出去。”

幾個還能活動的鬼子兵趕忙把太壽堂陽拖到車門前,拿起撬棍撬開車門,趟著河水就把他往橋頭的路基上拖。

河邊蘆葦叢裏,洪振海看著橋頭周圍,拚命救人的鬼子們冷笑著說道:“再給你們添把火,暖暖身子。”

猛拍了幾下手上的引爆器,“嘭嘭嘭嘭”幾根木質的橋墩邊瞬間彈起幾顆明亮的火球,在傾覆的車廂上空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