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揮官陣亡的鬼子大隊瞬間陷入了混亂,緊跟在後麵的山瀬光輝也被這突然的伏擊打懵了。
反應過來連滾帶爬躲進鐵路東邊的排水溝,踩在腳踝深的爛泥裏,顫抖的躲在塊山羊大小的岩石後麵。
麵對撲麵而來的彈雨,隻顧逃命的鬼子兵紛紛,跳進滿是爛泥的水溝。
“啊,啊,我的腳,誰來救救我。”
“快來拉我一把,我要陷進去了。”
霎時間哀嚎哭喊聲,在擁擠的爛泥溝裏此起彼伏,山瀬光輝不遠處的衛兵,忽然哀嚎一聲,栽倒在了山瀬光輝麵前。
不明所以的山瀬光輝大吼道:“你們這是咋麼了?”
咳出嘴裏泥水的衛兵,哭喊著:“閣下,咳咳咳,小心腳下,這爛泥裏藏著鐵釘,我的腳踝被勾住了,根本動不了。”
艱難的從爛泥裏拔出皮靴,剛想和身邊幾人過去救援的山瀬光輝,立刻停下腳步說道:“所有人別動,這裏到處都是陷阱,注意腳下慢慢挪。”
鬼子小隊長園川颯鬥用盡全力剛把腳從齊膝深的爛泥裏拔出來,扭過身子剛想去拉身後的士兵,一個沒站穩向後坐倒。
“啊,我的屁股,快來拉我一把。”
屁股上火辣辣的疼痛,疼的園川颯鬥昏過去,隨著身體不斷下陷,搖搖頭對身旁的士兵大吼道:“快來救我,我被屁股被刺穿了。”
艱難挪過來的兩個鬼子兵,趕忙把背上的背囊扔在園川颯鬥身邊,兩人一人一邊用盡全力。
盡管園川颯鬥痛的已經昏了過去,最後兩人猛的使勁,才把屁股上被硬扯下塊肉的小隊長救了下來。
“啊。”被疼醒的園川颯鬥大吼一聲,趴在土溝邊大聲問道:“你們快,看看我的屁股痛的厲害,傷口嚴重嗎?”
甩掉滿手爛泥的青塚歩,委婉的說道:“出血很多,太多泥看不清楚,還是等軍醫過來治療吧。”
孫萬山看著在泥溝裏痛苦掙紮的鬼子問道:“小鬼子這是怎麼了,被趕進破土溝,一個個怎麼跟歇了虎子吃了煙袋油一樣,在那裏扭什麼呢?”
徐三良一笑說道:“哦,那估計是被鐵釘紮屁股了,疼的在那抖著呢。”
滿臉疑惑的孫萬山問道:“徐三良,你還在泥溝裏埋了鐵釘,你這招可真夠歹毒的,不過我喜歡。”
徐三良喊過電訊兵楊弘說道:“放幾個釘子算什麼?來給河灣屯那邊的林波發信號,咱們給小鬼子上上強度。”
孫萬山好像明白了什麼,問道:“難怪,你一定要選這個位置,難不成你想放水?”
徐三良冷笑一聲說道:“還難不成什麼啊?那條泥溝本來就是鐵路的泄洪渠,流點水不是很正常,放水都是輕的。”
“孫師長你就瞧好了吧,這次我讓這些小鬼,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站在閘口上的林波,聽著遠處連綿不斷地心裏正無比焦急,忽然看到樹上的觀察哨,大喊起來:“林隊長,林隊長,團長那邊的燈光信號。”
林波仰著頭大聲問道:“團長說什麼?我們這啥時候放水啊,我都在這裏等了大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