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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往桐城的火車上,陸楠抱著本書躺著臥鋪,頭枕在周景迪的腿上,默背著醫書,
她準備在火車上多背一些,等到了地方就好好的玩。
正自背的用心,包間的門忽然被人從外麵拉開,她這才意識到火車到了一個站點,
看著高顴骨婦人撇起的嘴角和微微皺起的眉頭,慢慢的坐起身來。
“有傷風化!光天化日之下的就摟摟抱抱。”灰褂子婦人邊說邊撇著嘴上上下下打量著陸楠。
陸楠斜了眼高顴骨婦人沒說話,低頭繼續背自己的醫書。
周景迪站起身把被子和枕頭疊放好,溫聲道:“躺在這邊背。”
陸楠笑眯眯的應聲:“好”然後躺倒在床鋪上。
周景迪輕輕勾唇一笑,坐到陸楠的腳頭,身子靠在車壁上。
高顴骨婦人冷哼一聲,一邊打量著包廂內的情形,一邊撇著嘴巴說道:“大庭廣眾之下,兩個人躺在一張床上像什麼樣子,簡直傷風敗俗!不要臉!”
陸楠翻了個白眼,淡聲道:“總有些人找存在感,這有些人吧,她一輩子就得單身,為啥呢,”
“因為走在大街上看一眼男人都是犯罪,更不要說跟男人結婚,跟丈夫同處一室了,那簡直就是犯了大錯。”
“小娼婦!你說誰呢,信不信我舉報你們大庭廣眾之下耍流氓。”高顴骨婦人滿臉凶惡道。
“小娼婦罵誰呢?”陸楠從書中抬起頭,斜了眼高顴骨的婦人冷聲道。
高顴骨的婦人站起身,怒聲道:“小娼婦當然是罵你!不然你以為這裏還有哪個女人,這麼軟骨頭的躺在男人懷裏,不要臭臉。”
“嗯,說的好,小娼婦在罵人!”陸楠說著放下書鼓了鼓掌,“不過我看你怎麼也隻能算個老娼婦,你這副尖酸刻薄的瘋狗樣子,”
“是因為剛被你丈夫在家削一頓呢,還是因為你丈夫要跟你鬧離婚?”看著氣憤的高顴骨婦人,又道:“我看是兩者都有吧。”
“你你、你這個小娼婦,我撕爛你的嘴!”高顴骨的婦人瞪著眼睛吼完,就要撲向陸楠。
陸楠在周景迪出手之前,摸到一顆花生仁彈到婦人的麻穴上。
高顴骨婦人尖叫一聲軟倒在地,抬頭望著似笑非笑的女人,
隻覺得她漂亮的不似真人一般,站起身想再次撲過去,但一條腿卻怎麼都動不了,
頓時驚恐伸手指著陸楠,“你、你會妖法,怪不得長得這副狐狸精的樣子。”
“什麼妖法狐狸精的,你搞封建迷……”
陸楠話沒說完被開門的一對父子模樣的人打斷。
五人對視一眼,門口的中年男人拿著手中的票和座位號對比了下,隨後看了眼幾人,對周景迪道:“同誌請問這裏是10車廂嗎?”
“嗯,是。”周景迪點頭應了聲。
“謝謝。”中年男人道了謝之後,又看了看被高顴骨婦人,放了大包的臥鋪,
溫聲道:“這位女同誌,請問你的票也是這個臥鋪嗎?我們的票上是這個下鋪和上鋪。”
“廢話!這個當然是我的座位,要不然我能過來嗎?”高顴骨婦人說完忍著酸麻的腿爬到臥鋪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