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們已經被救出來了,你現在還不能動,等會能動了,就帶你過去看他們。”陸楠柔聲道。
“好,謝謝。”男孩嘴裏雖然應著,但還是能看出他很急,應當是很擔心他弟弟。
“他們要試什麼藥知道嗎?把你知道的跟我們說說。”周景迪說著鬆開按著男孩的手。
“他才剛醒,要不你讓他休息一會再問吧,先去審問那兩個犯人吧。”這孩子不定受了多少苦了呢,
那兩個人販子知道的,肯定比這男孩知道的多,他現在身體太虛弱了,要不是她的銀針,他恐怕要睡個一天才能醒來。
“我能說。”男孩低聲說完,微微吸了口氣說:“我和弟弟是馬家村的人,我叫馬梁,我弟弟叫馬柱,”
“大概是十幾天前我從地裏回家的時候,見弟弟在村口玩,等我從家去村口的時候,弟弟已經不見了,”
“我一路問人才知道,原來是村子裏的張寡婦把他抱走了,我一路打聽著一直追到這裏,我去找了警察,警察來看過一次,沒有找到我弟弟他們,就不相信我說的話了,”
“我幾次想救我弟弟,可是都差點被抓到,我前天晚上再次救人的時候,被他們發現了,他們抓住我就打我,一直把我關在這個廚房裏。”
馬梁一口氣說完急急地喘著氣,眼淚也一直在眼眶中打著轉。
“現在沒事了,別害怕啊。”陸楠伸手輕輕地揉了揉馬梁的腦袋。
“恩,這十幾天我一直都躲在破爛堆裏,我偷聽到他們說,要把我弟弟送去給人試藥用,還說那裏已經死了好多個孩子了……”
馬梁說到這裏時眼眶裏的淚水落了下來。
陸楠微微紅著眼眶,掏出手帕幫馬梁擦著落下的淚珠。
“你知道他們說的是哪裏嗎?”周景迪輕聲問。
“他們沒說過地址,我隻聽他們說什麼路不好走,到時候讓那個女人跟緊了他,要是丟了,被人剜眼挖鼻毒聾做奴隸,他可不會去救。”
馬梁說到這裏抖了抖身子。
陸楠和周景迪對視一眼。
周景迪開口道:“你在這裏看著他,我去審訊那兩個人。”
他本以為隻是普通的拐賣案件,現在顯然不是,涉嫌的範圍太廣了,看來撒下的網還不能收。
“嗯,好。”陸楠點頭應道,
馬梁偷聽到的話,如果不是那個長臉漢子嚇唬那婦人的,那就很恐怖了,
拿人命去試藥,簡直是喪盡天良,恐怕研究的藥物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
半個小時後之後,
陸楠跟周景迪到達一處荒山,兩人利用耳力和目力很快找到有嫌疑的一處洞口。
“別動,一點鍾和三點鍾的方向有放哨的人。”周景迪低聲道。
“是。”跟來的三名士兵點頭應是。
陸楠:“……”
她可以說她不知道一點和三點鍾的方向嗎?
不過,隻要跟著不動就好,話說這放哨的人怎麼半點聲音都不發出來,隻聽呼吸聲,她都辨不清具體方位,隻知道大概的位置。
周景迪跟三名士兵打了兩個手勢,三名士兵點頭回應。
陸楠:“……”行了,她知道自己是外人,完全看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