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麗堂皇的葉公館裏,一男一女正劍拔弩張地對峙著。
“少勳,真的很感謝你對佑衡的幫助,我會竭盡全力用其他方式來回報你的恩情,但是我無法背叛我的丈夫。”
楊嘉怡一臉緊張地看向葉少勳,對方卻隻給她留了一個難以捉摸的背影。
昏暗的燈光灑在那高大的背影上,楊嘉怡無法看清對方的臉,更猜不透對方內心的真實想法。
她隻能局促不安地站在原地,等待著葉少勳的回應。
這句話對葉少勳的衝擊力實在是太大了,成功地勾起了他塵封於心底的那些不堪的回憶。
此刻,他的內心已經蓄積了滿腔的怒火。他陰沉沉地轉過身來,抬起腳就踹向了楊嘉怡身旁的椅子。
隻聽“咚”的一聲巨響,椅子應聲而倒。楊嘉怡被對方突如其來的狂躁舉動,給嚇得當場愣在了原地。
還不等她反應過來,葉少勳立馬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輕而易舉地將人拽到了自己的身邊。
葉少勳用另一隻手狠狠地捏住楊嘉怡的下巴,強迫她抬起頭來麵向自己,同時歇斯底裏地朝她怒吼道:
“為什麼?到底是為什麼?幼微是這樣,連你也是這樣,我究竟哪裏比不上你們外麵的那些野男人?你說啊!!!”
楊嘉怡還是頭一次見到葉少勳發火,這與他平日裏溫文爾雅、謙遜有禮的形象,簡直是判若雲泥。
她瞬間就被對方的怒吼聲,給嚇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葉少勳見她一言不發,臉刷的一下子漲得黑紅,像一塊燒紅了的炭火。
一雙眼睛瞪得圓睜睜的,連語氣中也不自覺地帶上了一股濃濃的殺氣:
“好!你不想說是吧?我有的是辦法讓你開口。”
葉少勳轉過身,從櫃子的暗格裏,拿出了一捆繩子和一條黑布帶。
無論楊嘉怡怎麼勸說和掙紮,他也完全充耳不聞,三兩下就把人給綁好了。
接著,他又一如往常那樣,在床頭櫃那兒稍稍摸索了一下,便找到了機關。
葉少勳輕輕這麼一扭,原本嚴絲合縫的牆壁,順勢滑動開來,露出了一扇小門,剛好有一位成年人身形那麼大。
楊嘉怡雖然被蒙著眼睛,但還是能夠清楚地聽見門滑動時發出的聲響,她神情驚恐、語氣緊張地問道:
“葉少勳,你到底想幹什麼?”
“別著急嘛,等一下你不就知道了。”
葉紹勳一副玩味的口吻,也不等楊嘉怡回答,直接將人扛在肩頭,便自顧自地走進了石門內。
誰又能想到,在金碧輝煌、雕梁畫棟的葉公館下麵,竟會建有一座不見天日的地窖呢!
這便是葉少勳為了懲罰那些專門與自己作對的人,而特意打造的。
陰冷潮濕的地窖裏,由岩石和磚塊砌成的白色牆壁,隔絕了陽光、空氣和一切人間的聲響。好像一口密封住的棺材,深埋在陰暗的地底。
地窖的牆壁上,隻有兩三個小小的窗孔,可以透光。窗孔卻是開在高高的、囚徒們無法觸碰到的地方。
白日時,從窗孔裏會透進來一點點光,但非常微弱,即便是在中午時分,也若有若無。
雖然地窖的天花板上裝有一盞燈,但平日裏基本不會打開,除非有人過來查看。
這個地牢除了葉少勳外,就隻有管家吳貴和大夫李承乾,知道它的存在。
在地窖正中央,還設有一間長方形的鐵牢籠。如果不刻意開燈的話,牢籠裏根本照不到光。從白天到黑夜,都是漆黑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