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巴車是臥鋪車廂,在市區逛了一圈,攔了一些乘客,又在合流縣城汽車站停了半個鍾頭左右。
在晚上八點的時候,才慢慢悠悠地開出縣城,上了高速路之後,開始加速行駛。
王尋睡在大巴車的臥鋪上,車內一片漆黑,車輛高速行駛,產生輕微的顛簸,根本睡不著。
一同拓城的兩個業務員,一個叫周海,另一叫勞剛,分別睡在他前麵和後麵。
兩人也是翻來覆去睡不著,對於即將前往的陌生城市,充滿了迷茫。
四百多公裏的路程,在車上顛簸了五六個鍾頭,淩晨兩三點鍾的時候,大巴車才開到目的地。
走下車後,王尋胃裏一陣翻江倒海,連忙蹲在地上,連吐了幾口清水。
再用飲料漱口,點上一根煙,他才緩過勁來。
周海和勞剛也還不到哪裏去,吐得稀裏嘩啦,臉色極為蒼白。
這是暈車的症狀,在車上沒有吐,一下車就發作,不少人都是這樣。
“你們還好吧?”王尋開口詢問道。
“王總,我沒事,找地方休息一會就好!”周海苦笑著說道。
勞剛搖了搖頭,表示沒多大事。
“那行,咱們先找地方休息一下!”王尋點了點頭說道。
走出車站,他有些傻眼了,門口沒有開口叫靚仔的人力三輪車夫,也沒有打表收費的出租車。
他第一次來海河市,對這座城市並不熟悉,沒有號稱城市活地圖的車夫,很容易迷路。
好在。
這座城市的車站,處於市區繁華地帶,並不是偏僻之地。
在出站口的馬路對麵有很多家小賓館,他們並不用費力氣去尋找住的地方。
拖著行李走過馬路,來到一家叫農家的賓館門前,推開玻璃門進去。
單獨客房沒有了,隻有一間大房了,裏邊有兩張床,價格是五十塊一晚。
看兩人那憔悴的樣子,王尋也不想再找了,直接要了這間大房。
房間很簡陋,兩張大床,老舊的桌椅衣櫃,還好有獨立的衛生間。
三人在洗了一個舒服地熱水澡之後,躺在床上,準備睡一會,養足精神,下午再找車夫繞城逛一圈,尋找合適的落腳點。
在他們剛入睡不久,隔壁就傳來一陣不堪入耳的聲音。
牆壁本來隔音就不好,還叫嚷的那麼大聲,一下子把三人都吵醒了。
看著王尋皺眉,周海兩人直接對著牆就是一陣亂敲。
“咚咚……”
這牆是木板做的,隔音極差,敲擊起來像是敲鼓一樣,音極為響亮。
那邊辦事的動作停了下來,聲音也戛然而止了。
正當他們以為對方消停了,沒想到立馬傳來一陣男女叫罵聲。
這似乎是本地方言,三人沒聽懂,聽語氣知道應該是罵人的話語。
“特馬,給你臉了?”
剛入睡就被吵醒,王尋起床氣上頭,朝木質的牆板砰砰砸了兩下。
那邊馬上偃旗息鼓了,沒有再傳來任何聲音,想來也是欺軟怕硬的貨色。
“砰!”
三人所在客房的房門,直接被一腳踹開,一個光著膀子穿著褲衩的高個子青年,站在門口處。
周海連忙打開床頭的電燈開關,漆黑的屋內,一下子亮堂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