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什麼時候,灰二嫂走到了胡厲身邊,抬起纖纖玉手,搭在他的肩上。
“看啥呢?新處的鐵子呀?長得比我差點,身子骨還不錯。”
“她姓常~”胡厲說完三個字,便向村外走去。
而這簡單的三個字,讓二嫂呆愣了片刻,隨後也趕快向胡厲追去。
另一麵,常婷在村口攔下一個拉糞的三輪車。
實在沒辦法,深山小村裏,別說出租車了。就連兩個輪的自行車都看不見。
她一路捂著鼻子,一路顛簸,終於來到了平山鎮中心,可算有能冒煙的車了。
可是她身無分文,此時距離平山市還有幾十裏,急得隻能原地打轉。
而就在這時,從不遠處路口駛來一輛黑色GL8和三輛黑色奔馳。
一看車牌,平A78890。這是後媽李家的車。
常婷突然感覺不好,立刻轉身,但為時已晚。
身後已經悄無聲息地站著六個黑衣大漢,麵容陌生猙獰。
常婷剛要張嘴,已經被按到了GL8裏。
剛一上車,後腦一痛,眼前一黑,等再一睜眼,已經來到平山市中,不知要被擄去哪裏。
……另一麵……
胡厲直接來到了常氏莊園,還沒進入,就感到一股刺骨的寒意,從莊園內源源不斷地襲來。
身邊跟著的二嫂,已經渾身顫抖,站立不穩。
胡厲囑咐道:“你先找地方避一避,裏麵不知來了什麼妖孽。”
“你就是最大的妖孽。”
說罷,二嫂隻能不舍地跑向別處,胡厲則向莊園主樓走去。
從莊園大門,到主樓正門,五百米的直線距離,胡厲僅僅三兩步,便輕鬆跨過。
等他來到門口一看,昨天打碎的琉璃吊燈殘骸已經清掃幹淨。
而莊園裏原來的仆人護衛已然不在,怕是此時都在醫院忙活李家女兒的命呢。
“哪裏來的小子,敢擅闖李家莊園?”
胡厲想著,突然一句話,弱如細水,卻尖銳刺耳。
“這常家莊園啥時候成李家的了?”
胡厲的話音剛落,從七層高的主樓樓頂飄然落下一個身穿黑色鬥篷的老者。
老者輕飄飄地落地,黑帽微動,露出刀子一樣的冷峻瘦臉。
“笑話,這是我媳婦家,啥時候成李家了?隻是你們李家的李桂琴還是李桂芬的,恐怕現在已經生不如死了。”
“不管你是誰,都得給我死。”
胡厲的話,氣得老者吱哇亂叫,同時從身後抻出一個拂塵,甩手輕抖。
“看招!”
千絲萬縷的拂塵,如同波浪在身前畫了一圈。
老者暗想,我這三十年功力,雖出五成,把你撕裂八塊足矣。
胡厲卻跟沒事人一樣,輕輕抬手,掐指成訣。
“滾~呸~”
老者拂塵,突然起火,同時感覺眼前一個猶如天際的大大的滾字,帶著堅硬的吐沫砸向自己。
老者避無可避,抽回拂塵要擋,拂塵已成灰煙。
下一秒老者一臉口水,被砸癱在地。
“不可能。掐指成訣,一字破法。你是誰?”
還不等老者反應,胡厲已經劃過身旁,走入門廳。
“你沒資格問!”
老者剛想要逃,隻見胡厲一個手指輕輕一勾,他便身不由己地雙腳挪動。
身軀一扭,果真跟著胡厲身後,順著地麵滾入了門廳。
他是真的怕了,想來自己拜“火靈峰”門下,學藝風水奇門三十載,已到脫凡境巔峰,便是這世間鳳毛麟角的存在。
哪有讓人隨手就能牽著走的道理,甚至是趴在地上滾了過去!
恐怕自己的師父,就算已經到了“地仙”境巔峰,想要做到這點,也要念上半天咒語。
而眼前這個二十多歲的少年,竟然可以掐手成訣。
莫非他已經到了“天仙”級別?
還有那個滾字,這是什麼邪門功法?
“不可能。那都是傳說,沒人可以的。”
就算老者心裏不想承認,但事實就擺在眼前。
隻能暫時委曲求全,趴在地上,顫抖著求饒。
“仙師饒命,放了我吧。”